“这件事将影响两个国家的关系,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司东远寸步不让。
宁远眼中寒芒闪烁。这司东远,分明是借机生事!
院中气氛剑拔弩张,双方对峙不下。夜风吹过,火把摇曳,映照出众人紧绷的面容。
“殿下!”魏忠信凑到宁远耳边,低声道,“府中侍卫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
宁远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眼下局势微妙,若是贸然动手,只怕正中对方下怀。
“司尚书,”宁远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本东宫邸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若无圣旨在身,还请速速离去。”
司东远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刑部办案,何需圣旨?”
只见宁远不急不徐的从腰间取出那把勃朗宁在手不把玩。
司东远站在府门外,死死盯着宁远手中那把漆黑的勃朗宁,喉结微微滚动。
这把神秘的武器,他亲眼见过它的威力——那些不可一世的九州名将,在这黑洞洞的枪口下,都化作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与下官为难?”司东远强自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宁远手持勃朗宁,枪口直指司东远的眉心。寒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为难?本太子今日就是要与你为难,你又能如何?”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州名将尚且死在我手,区区一个刑部尚书,又算得了什么?”
府门前的气氛瞬间凝固。司东远身后的衙役们面面相觑,不少人已经开始悄悄后退。
“太、太子殿下,”司东远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您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宁远冷笑一声,“本太子倒要问问,居然敢带兵围捕储君,又是何居心?”
他向前逼近一步,枪口几乎贴上司东远的额头:“南楚太子掳走太子妃,本就是死罪。本太子没有杀他,已是顾全大局。而你,一个刑部尚书,不请父皇圣旨,就敢来抓本太子。说你造反,都是轻的!”
司东远面色大变,连连后退。宁远说得对,他确实越权了。
没有汉皇旨意,擅自抓捕太子,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官服领口。
“太子殿下误会了,下官此来,是为了拿人。”司东远急忙解释,声音都变了调,“太子妃乃南楚细作,泄露我北魏机密”
“证据呢?”宁远打断他的话。
“这南楚使臣亲口所言”
“呵,全凭他们一张嘴下定论?”宁远冷笑,“若本太子说你是南楚奸细,你是不是该自己把脑袋砍下来?”
司东远语塞,额头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官帽。
“滚!”宁远厉声喝道,“要抓本太子,先去求个圣旨来!”
衙役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退去。
司东远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他深深一躬,转身离去。
宁远收起勃朗宁,转身进了府邸。府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凛冽的寒风。
“这事必是二皇子宁怀文搞的鬼。”宁远眯起眼睛,“输了四十五万两银子,还欠了两百多万两,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只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也太小看人了。”
“太子殿下”魏忠信快步跟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司东远在朝中根基深厚,今日之事”
宁远瞥了眼这个曾经属于二皇子的管家,嘴角微扬:“你倒是对朝中事务了解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