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畏是皇后的兄长，若让他统领北疆兵马，司马家的势力将更加难以制衡。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此事关系重大，朕需细细斟酌，退朝！”慕容靖强压着怒气说道。

有老臣还想进言，却被慕容靖一声怒喝打断：“朕说退朝，没听见吗？”

群臣这才纷纷退下，衣袂飘飘，脚步匆匆。秦烨站在殿外，看着那些从殿前经过的大臣们，心中暗暗思量。

这朝堂之上，明争暗斗，皇权与权臣之间的博弈，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每一句话背后都暗藏玄机。

而他现在，却要去给这位疑心病极重的皇帝诊治那难言之隐。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治好皇帝，要么人头落地。这就是他的宿命。

秦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银针。他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那是他最后的依仗。

“陛下已经在等你了。”雨竹轻声说道，打断了他的思绪。“进去吧。”

秦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冠，迈步走入大殿。沉重的殿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发出闷雷般的声响。这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殿内光线昏暗，檀香缭绕。龙椅上端坐着一道身影，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眼睛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你就是传闻中的皇后力荐的太监小秦子？”

这声音让秦烨心头一跳。皇上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细，若非他耳力过人，几乎难以分辨。这种违和感让他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

“回陛下，奴婢正是。奴婢奉皇后之命前来给皇帝问诊。”秦烨恭敬地跪伏在地。

“朕无疾，不需要你诊治。滚出去！”皇帝突然怒喝，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焦躁。

这反应太过激烈了。秦烨暗自思忖，正常人就算不想看病，也不至于如此暴躁。更何况，皇后三番两次派人来请，若真的无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是，奴婢告退。”秦烨转身欲走，心想正好避开这个烫手山芋。

“站住！”皇帝又喊住了他，语气忽然缓和下来，“既然皇后派你来了，那就给朕看看吧。免得皇后那边不好交代。”

秦烨走上前去，皇帝伸出手腕。这一刻，他瞳孔骤缩。

这手腕纤细白嫩，完全不像是男子的手。而且，从皇帝身上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这种体香，分明是处子之身才会有的。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小心翼翼地搭上脉搏。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女相！

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帝，原来是位姑娘！

难怪皇上从不临幸后宫，难怪连皇后都还是处子之身。一切反常的迹象都有了解释。

秦烨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道：“陛下龙体无恙，只是略有些疲乏，服用几副药便可痊愈。”

“呵呵。”皇帝突然发出清脆的笑声，“你倒是个机灵的。”

这声音，赫然是女子的声线！秦烨心中一凛，对方既然不再掩饰，显然是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了。

他立刻跪倒在地：“陛下饶命！奴婢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皇帝冷笑一声，袖中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