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锦衣华服前途光明;若不去,牢狱相伴。"萧语柔最后警告道,声音渐冷。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凌明独自沉思。他握紧酒杯,指节发白,内心挣扎不已。
马车刚行不远,忽闻前方传来呼救声。萧语柔让杨树前去查看,自己与紫萱在暗处等候。
杨树跑去一看,原是一醉汉正在殴打妻子。周围邻居劝阻无果,那妇人已是奄奄一息。
"你再打我就报官了!"杨树挺身而出。
醉汉不屑一顾:"老子打自己女人,你看官府管不管?"说罢又是一拳砸向地上的妇人。
一旁佝偻的老人跪地哀求:"你放过梅娘吧,她从未与人厮混啊。"
醉汉一脚踢开老人,继续对妇人拳脚相加。杨树见状,忍不住上前阻拦,却被醉汉一拳打倒在地。
萧语柔见杨树久未归来,遮面前去查看。只见杨树已与醉汉扭打在一起,却处于下风。
"住手!"萧语柔厉声喝止,却无济于事。她握紧手中玉璧,正欲出手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将醉汉踢倒在地。
那人影出手如电,三拳两脚就将醉汉打得鼻青脸肿。萧语柔及时制止:"别打死了。"
她转而安抚受伤的妇人和老人,给他们服下药丸。邻居们这才敢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老妇人跪地叩谢:"多谢诸位好心人相救。"她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萧明萱望着这对可怜的母女,眼底闪过复杂之色。她轻声问道:"今后如何打算?"
老人垂首,苍老的脸上写满绝望:"小女子命苦,怕是难逃此劫。"
萧语柔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这些银两,你们暂且拿去安身。"
老人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已受您大恩,岂能再——"
萧语柔打断道:"拿着吧,也许能给你们一线生机。"她将荷包塞入老人手中,转身离去。
紫萱搀扶着杨树,跟随萧语柔上了马车。杨树揉着淤青的脸颊,低声道:"小姐,您太仁慈了。"
萧语柔望着车窗外的夜色,轻叹一声:"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苦命人。"
次日一早。
桂雨霜手中捧着一盘点心,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萧语柔远远瞧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三姐姐许久未来,今日怎么想起我了?"
桂雨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掩饰道:"带了些马齿苋饼,想着你可能没尝过。"
萧语柔眉头微蹙,目光落在那盘点心上:"这是什么?我确实没见过。"
桂雨霜松了口气,端过来说:"是野菜饼,你快尝尝。"
"不了,我不爱吃。"萧语柔瞧着她,轻声道:"我觉得三姐姐最好也别吃,此物最易滑胎。"
桂雨霜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烫得她连忙站起身来。
"没人告诉过三姐姐么?"萧语柔继续道,"孕妇本就要格外小心,吃的用的,都要细致。"
桂雨霜脸色煞白,嘴唇微颤:"你……你怎么知道……"
萧语柔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桂雨霜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匆匆起身告辞。
萧语柔目送她离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小姐怎么知她怀孕了,能看出来吗?"陆妈妈崇拜地问。
"猜的。"萧语柔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