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望溪语气平静,"他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那我们"廖宁欲言又止。
左相府传出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云京城的大街小巷。
茶楼里、酒馆中、集市上,到处都在议论:左相郑昌竟要为幼子郑明秉求娶清和县主。
"这郑明秉,不就是那个缠着青楼女子要娶进门的纨绔子弟吗?"
"可不是,听说还觊觎过左相的小妾,简直不堪"
流言四起。
郑昌立在书房思索,若秦望溪手中真有他与三皇子的书信,这消息传出后,她定会按捺不住。
那些信件,是他最大的隐患,更是他夜不能寐的梦魇。
"相爷。"苏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外,"夫人说,已经向中宫递了牌子。"
郑昌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转身踱步到书案前,指尖轻抚着案上的密函。【当年,为了获得三皇子的信任,他听从谋士建议,与三皇子书信往来。双方各执一份,现却成了把柄。】
"查到那些信件的下落了吗?"他沉声问道。
苏管家低头:"属下派人夜探了三皇子府上下,未能寻到踪迹。"
郑昌摆了摆手,示意苏管家退下。那些信件若落入秦望溪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镇国郡主府内,晨露未消。
"咄!"一声清喝划破晨曦。
秦望溪正在院中演练枪法,青缨金枪在她手中翻飞如龙。汗水打湿了鬓角,顺着她的下颌滑落。
一记横扫千军,枪尖带起的劲风掀落了几片梨花。
"郡主,"夏杏端着茶盘走来,"水已备好,该沐浴更衣了。"
秦望溪收枪而立,微微喘息。她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目光落在院中那株梨树上。花开正盛,却在她的枪风中凋零。
沐浴更衣后,秦望溪坐在房中翻阅兵书。
夏杏刚要去添茶,突然一道黑影从房梁落下。
"主子。"暗卫跪地,声音压得极低,"二姑娘命属下前来禀报。左相府派出散布消息三十余人,已分散在城中各处,说左相为幼子求娶清和县主。"
秦望溪手中的书页微顿,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郑昌这是等不及了。用自己那个声名狼藉的幼子来试探她,好手段。
"郑明秉现在在哪?"她淡淡问道。
"回主子,他已在花满楼住了三日。"
"去查他今日可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