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蕴皱眉看着李怀离开的背影,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李怀的情绪不对,但是她猜不到是为什么,也不好问出来。
看着李怀背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缓缓的转身,一转身和周珩的视线对上,一瞬间刚才的一幕幕闯入夏侯蕴的脑子,无比清楚的在她的脑子里涌现,就连触感她都清晰的记得。
“那个,”夏侯蕴无措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总感觉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
“你刚才是清醒的吗?”周珩和夏侯蕴的尴尬不同,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情绪,淡淡的。
夏侯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不痛快,脸色一转,觉得人家都没什么尴尬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呢?道:“当然是清醒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哈,你长的也不差的吧,我就是突然鬼迷心窍了。”
“这是什么意思?”周珩皱眉认真的思考夏侯蕴的话,他不是很懂,难道她不是心仪自己吗?如果不是心仪想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他还想再问,但是夏侯蕴已经没有心思和周珩说话了,她只觉的自己今天一定是犯病了,现在只想回房睡觉,道:“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们两都当做没发生吧,你要是实在介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夏侯蕴听完自己说的话都惊呆了,这样无赖的话居然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虽然心里很唾弃自己说的话,但是她也没有收回的打算,便硬着头皮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说完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周珩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苦笑着呆滞的看着桌上的酒杯,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香甜的美酒在这一刻也变得苦涩了起来。
他的酒量当然不如夏侯蕴的好,从前的他也不喜欢喝酒,都说借酒消愁,今晚他很想知道这酒到底能不能消愁,喝完一杯又一杯,不知道是第几杯的时候,周珩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
在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睡下,夏侯蕴的宅子里几乎没有下人,周珩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侯蕴当然还没睡着,正躺在床上盯着虚空处,自己刚才说的话反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回放,想着想着她就想给自己一拳,这样无赖的话居然也能讲的出来,理性占据了上风,夏侯蕴觉得明天有必要和郑重的道个歉。
这样想着,心情好受些之后,刚准备闭上眼睛,就听见房门咚的一声,吓的夏侯蕴瞬间睁眼,撑起身子疑惑的盯着门处,提高音量道:“什么人?”
半天没听到人的回答,夏侯蕴默默的从自己的枕头的下面摸出匕首,紧紧的握住,眯眼看着门外的动静,她刚想说话,外面的动静就又出现了
她是真的很迷惑。大晚上的要真的是什么刺客的话干嘛会弄出这样的动静出来,难不成是要吸引自己出去吗?心里还在想着,答案就出现了。
她无语的把握住匕首的手往被子一发,如果没听错的话是周珩的声音,便喊道:“周珩,是你吗?”
半天也没听到人的回答,夏侯蕴只好下床,想了想还是把匕首带上来,一打开门就看见瘫在地上的周珩,衣服皱巴巴的还有泥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夏侯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侯蕴蹲下凑近闻了闻,皱眉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我买来是我自己喝的,你还喝!什么样的酒量自己不知道吗?”她一想到周珩的之前冷淡的话就没好气。
夏侯蕴捻了捻他身前的衣裳,全是泥土,估计是喝醉了倒在了哪里,然后又认错了房间走到了自己这个。
“大晚上的,还得我伺候你!”夏侯蕴无语的吐槽着,转身回房穿上一件衣裳顺便把匕首放回了原处。
拖着周珩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周珩的房间就在夏侯蕴的隔壁,也难怪周珩会搞错。
夏侯蕴皱眉捏住自己酸痛的腰,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他的嘴唇上,喝酒的缘故,周珩的嘴巴上还带着湿润的酒渍,红润的让人很想亲。
一声咽口水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了寂静的房间里,夏侯蕴顿时脸红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人看见,她还是无奈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随意而快速的给周珩盖上被子,然后猛的冲出了周珩的房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
周珩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但是最让他不舒服的不是巨大的响声而是窒息感,他意识模糊的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掀开盖在自己脸上的被子,空气钻进他的身体中,眉头舒展再次睡过去。
夏侯蕴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的关上房门,飞速的躺到床上,又是之前的动作的,但是思绪比之前更加的乱,想到明天还有一会事情就强迫自己入睡。
一夜好梦,夏侯蕴起起的很早,古代的官员和现代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也要早早的起床去上早朝,而且伴君如伴虎的,说不定那天就掉脑袋了。
她穿好的官服就走出了房间,清冷的晨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夏侯蕴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从前周珩的起来的时间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今天估计人还在睡呢吧。
这样想着就走向了饭厅,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外面的天还没大亮,走之前她还顺便叮嘱下人不用喊周珩。
张离坐在的龙椅上俯瞰着下面有序站着的人,这次她的旁边没有李准,所有的人都是在朝拜自己,虽然还差一步,不过没什么关系。
“昨日的事情本宫也有所考虑。”张离清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入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