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了吗?”崔澜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漠。
纪平疯狂点头,生怕自己点得慢了,招致崔澜的不悦。
“这就好,记得把这里清理干净。”
崔澜嫌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秽物,吩咐道。
纪平不敢不听,但是目送崔澜回到房间之后,纪平就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想报警,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报警的话,这事必将被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他难道很有面子吗?
纪平想报警的手放了下来,他强撑着,踉踉跄跄去了医院,回来后,发现崔澜已经睡了,纪平电里闪过流动的恨意,自觉是天赐良机,于是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陶瓷摆件就要朝崔澜头上砸去。
他要来个出其不意,找回场子!
结果,纪平才刚举起双手,崔澜就睁开了眼睛,冷笑一声:“还真是学不乖啊。”
说着,整个人已经闪身到了纪平身后,直接抄起整个床头柜朝纪平头上砸去,纪平再次头破血流,晕厥在了地上。
但是崔澜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纪平晕厥了无数次,崔澜就把他弄醒无数次,周而复始,这样的折磨持续了足足十二个小时,卧室里满是血腥气,纪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次,纪平拿到手机后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报了警。
崔澜惯会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一顿操作下来直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警察同志压根没当回事,收队走人了。
崔澜笑眯眯地送走了警察同志,回到家看着两腿发软的纪平,哼笑一声:“把房子收拾干净,懂?”
纪平恐惧点头。
之后,纪平的生活就掉进了地狱里。
崔澜时不时就揍他一顿,而且除了第一次,后面崔澜动手基本就不会见血了,也因此,纪平连证据都保留不了,可谓是求告无门。
长期的虐待让纪平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的纪平听到一点动静都会吓到,崔澜皱个眉头,纪平都能做好几晚的噩梦。
绝望的窒息感死死包裹着纪平,纪平清楚的明白,想要获得新生只有离婚。
纪平刚提出要离婚时,以为自己又会被崔澜狠揍一顿,结果,崔澜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那个瞬间,纪平激动的恨不能哭出来。
纪平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跟崔澜去机构了。
他们来得最早,不用排队,纪平赶紧把结婚证扔给工作人员:“快,我们要离婚!快帮我们办理!”
工作人员,也就是高媛,她抬起头来,笑呵呵地劝道:“哎呦,夫妻一场,怎么能轻易离掉呢?”
“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好一段缘分,应该珍惜呀。”
崔澜微微一笑:“你说的有道理,那不离了。”
“老公,咱们回去吧。”
那句“老公”,崔澜喊得温柔似水。
纪平却浑身都在颤抖:“不……不!”
他目光凶狠地望向高媛:“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要离婚,听见没我们要离婚!”
高媛还是笑呵呵的,把结婚证还给他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小伙子,你们再想想吧。”
想个屁啊!
纪平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一拍桌子:“你踏马有病是不是?让你办你就办,赶紧的!”
最后一句话,纪平几乎是吼出来的。
高媛也有点不高兴了,不情不愿地接过结婚证,操作一番后又通知他们:“打印机坏了,弄不了哈,改天再来吧。”
纪平:“……”
崔澜好整以暇地抠着指甲:“那没办法了,走吧,改天再来。”
说着,崔澜就迈着悠哉的脚步率先出去了,身后是死气沉沉一脸绝望的纪平。
当天晚上,毫不意外的,纪平又被崔澜狂殴了一顿,连续半个月没能缓过来。
稍微能走动后,纪平再次和崔澜来到了机构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