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祁叶一边施针稳住孩子的状况,一边急声问道。
“昨天晚上突然发烧今天早上就这样了,镇上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妇人泣不成声。
祁叶立刻诊断发现孩子体内似乎有某种未知的毒素在快速蔓延,侵蚀五脏六腑。
她立刻开出解毒清热的方子,让吴掌柜抓药煎煮。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不到一个时辰回春堂又接连送来了三个病人,症状与那孩子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突然发病,高热、抽搐、皮肤红点,病情发展极快。
整个回春堂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吴掌柜和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煎药声、病人的呻吟声、家属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
祁叶眉头紧锁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病症。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时疫,更像是一种急性中毒。
“他们发病前都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祁叶挨个询问家属。
几个家属茫然地摇头都说只是在家附近活动,饮食也和平常一样。
“不对,”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什么,“我们都住在城南离那个新开的矿场不远。
昨天矿场放炮炸山声音特别响,灰尘也大得很!”
城南?矿场?
祁叶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报道城南确实新开了一个银矿,据说背后是京城的大人物,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
“其他人也是住在城南吗?”祁叶追问。
果然其他几个病人的家属也纷纷点头,他们都住在矿场下游的区域。
难道是矿场污染了水源?或者炸山释放了什么有毒物质?
祁叶立刻有了方向。
她安顿好病人留下足够的药方,叮嘱吴掌柜照看好医馆,自己则准备去城南实地查看。
就在她准备出门时,一个身影堵在了门口。
正是那个玄医郑老头。
“祁大夫这是要去哪儿啊?”郑玄医捋着胡须似笑非笑,“今天可是你我比试的日子,那位腹水的病人还在等着你的‘剖腹神术’呢。”
祁叶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比试:“郑老先生,城中突发怪病,多人危在旦夕,我必须去查明病因。比试之事,可否暂缓?”
“哦?怪病?”郑玄医似乎并不意外,反而饶有兴致地走进医馆,看了看那几个病人,“果然症状奇特,非同一般啊。”
他走到最初那个孩子面前,伸出手指在那孩子眉心一点,又在几个穴位按了按,孩子急促的呼吸居然平稳了些许。
祁叶看得分明,郑玄医的手法极其古怪,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种针灸或按摩。
“此症病根不在五脏,而在奇经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