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媛多少能猜到点梅令月的想法,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这么大晚上的,难为你了。”
“何必说这些呢。”
梅令月抽出手来,来到下一个人,花修,花修一把拉住梅令月,两个眼睛里写满了清澈的愚蠢,“大姐,什么贼胆大包天,敢来咱们家?”
“应该不是你。”
梅令月无奈一笑,幕后那人要是让花修帮他们做事,那才是看错了人。
“咳咳。”解子明有点看不下去了,按血缘关系来说,梅令月确实是花修的亲姐姐,但是这画面怎么看着这么扎眼呢?
他帮忙试了一下花作,紧接着就轮到了花修。
花俊明显有些慌乱,一个劲儿往后缩,“大,大姐。”
“你耳朵好红啊,冻的吗?我记得你房间不冷的。”梅令月一把拉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都快结霜了。
再一摸,他何止手是凉的,连里衣都凉透了,还出了汗,这不更不对劲。
“跪下吧。”
梅令月冷声道。
“大姐,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我?”花俊后退两步,慌张道。
“还要我说吗?从门外跑出去,再跑回来套上这件棉袄,你这速度倒挺快。我何曾不让你吃饱,你竟然偷了家里的米?”梅令月捏住他的肩膀,话里带着十足的威严。
在大朝会上跟着皇帝和其他大臣学了几招,她现在说话终于不像学生了。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花俊身上,花俊终究还是跪下了。
花修惊讶,“你就是今天晚上那个贼?”
没被查到的花佳暗地里搓了搓自己的手,有点紧张自己哥哥。
“说吧,谁让你来的?”解子明紧接着问道。
“姐夫,你们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花俊两眼一闭开始装傻。
“那你说说,手怎么这么冷?”
“我,我天生体寒。大姐,你不能单凭这一点,就说我是贼吧。”他不能承认,扛一扛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认下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话说到这一步,怎么回事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何若云嘴唇动了两下,想替花俊说情,再一看梅令月两口子的表情,果断选择了闭嘴。
花佳更是如此,生怕这火会烧到她身上,恨不得挖个坑当场给自己埋进去。
“家里的粟米有多珍贵,你不知道吗?”梅令月接着说道,“你筹谋了很久吧,朱才良等侍卫刚走,你就动手了。”
花俊一口咬定,“大姐,我没有做。”
“好,好啊,你还真是嘴硬。”梅令月心思一转,说不定留着他还能放长线钓大鱼呢,她改了主意。
“可惜了家里的米,我辛辛苦苦研究出来,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就这么被偷走了。还不知道是被谁。”
花家那些人听梅令月念叨种粟米有多不容易念叨了两刻钟,这才把他们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