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汝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梅令月两人的反应。
放在外人眼里,宜真县主上午来过她们家的,还和解子明有点虽未萌芽,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怀疑是怀疑,证据是证据。仵作的验尸情况在那摆着呢,想踩咱们一脚的人,也得考虑考虑这个才行。”梅令月轻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后脖颈,示意她放松下来。
就看皇帝会不会让人仔细去查宜真县主的死因了,若是查,能查到什么东西。
当年大行其道的绯命虫,现在还能不能瞒天过海。
梅巧月撅着嘴,“那个县主来就不怀好意,现在死了,咱们可能也会受牵连,真是让人憋屈。”
“若是有人要害她,除了咱们家以外,还能有谁家呢?”
姜汝提出了这个疑问。
虽然同是皇室,但是关系隔的太远,他对宜真县主这个名义上的姑姑,还真不熟悉。
“她的入幕之宾,二十人不止,平常又喜欢聚会,和众人饮酒作乐,和她打过交道的不计其数,这其中有什么摩擦也未可知。”解子明解释道。
这些小道消息,还是他最熟悉。
前夜仔仔细细聊过以后,梅令月甚至想过,让他也写一本书,就讲那些达官贵人私下里不能见人的勾当。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
私底下蛐蛐人家就够了,要是把那些都搬到明面上来,那不明摆着是要树敌吗?
姜汝追问,“具体有什么故事?姐夫,你给我们讲讲嘛。”
“主旨只有一点,那些平常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在宜真县主面前一个个变脸比翻书还快,挖空心思讨宜真县主欢心。对了,我记得有个人,口口声声说要宜真县主扶他凌云志,给他谋个官做做,宜真县主压根儿做不到,他竟然和宜真县主吵起来了。”解子明一脸回忆的神情。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在一个小厮嘴里听过,就一直抛在脑后,没想到今天再次提起。
“那后来呢?吵过之后他怎么了?”
姜汝好奇的问道。
“被宜真县主赶出府了,好像被人打断了双腿,还毁去了容貌,再也无法科举,更无法当官。现在不是成了乞丐,就是已经死了。”解子明说的风轻云淡。
“这人真是看不准自己的位置。他拿县主当什么了?”梅巧月一脸震惊,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
本就是攀附他人生活,怎么还敢这么颐指气使的?
也是,像之前住在她们家的花明姎母子三个,不也各有各的心思,想霸占她们家嘛。
“当自己垫脚石呗,可惜宜真县主也有点心眼,没能如他的愿。”梅令月笑道。
“所以,按照宜真县主这个做派,应该有不少人和她和有感情纠葛,因爱生恨而杀人,不是没可能?”姜汝紧接着问道。
“呦?我们家三水这么聪明呢?”
梅令月装模作样地惊叹出声。
“那当然!”姜汝傲娇道,满脸写着:快夸他,快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