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她们家吃喝好几年了!说不定还能置办丁丁的聘礼和当当的嫁妆呢。
还有这座宅子,梅家这姐俩出了嫁,不就是他们家的吗?说出去多体面。
“这要是什么好事?你怎么不让你家孩子去呢?不就是看中我们姐妹俩父母双亡,留下的这座宅子吗?装什么和善?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梅令月火力全开,一点也惯着他们。
这种人就不能忍,一忍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以为你好欺负,以后事事都要踩一脚。
梅巧月被姐姐的话惊呆了。
大姐终于愿意下狠心,不听这些豺狼虎豹的话了吗?这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战斗力好强大的姐姐,她好爱。
“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梅王氏被说的又羞又恼,一个多月前,梅令月对自己还恭恭敬敬的,怎么忽然变了个样子?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
“都住嘴,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是来说事情的。”
梅家三叔这才开口,“不好意思啊,赵老爷,她们俩没了爹娘,欠管教,怕是去了赵家,您还得再费心思调教她们一遍。”
“这都不算什么。”
在梅家宅子里看了一圈的赵老爷摆摆手,满脸堆笑地从上到下把梅令月梅巧月打量了个遍,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大姐成熟有风韵,小妹年幼稚嫩却别有一番风味,容貌都是上上成,牙尖嘴利没什么,回家打几轮就顺从地像小绵羊一样了。
确定就是,有点瘦,回去得多喂点肥肉养着,这样手感才能好,才能给他生孙子。孙子生不出来,生个儿子也行。
赵老爷接着说道,“耀祖,你看这两个,你满不满意?”
“满意!满意!”
赵耀祖连连拍手,满脸傻笑,紧紧盯着梅令月两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梅令月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赵耀祖脸上,又怕被赵耀祖的口水糊一手。
“你们俩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跟着我走吧,给我们家耀祖当通房丫头,只要谁生出来给我生出个孙子来,我肯定重重有赏!”赵老爷高声道。
他就耀祖一个儿子,就指着耀祖传宗接代呢。
梅王氏家两个小孩儿跟着高呼,“生孙子!生孙子!”
无人在意的角落,梅令月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种劣质的基因,干嘛非得传承下去?要这个大傻子,生出一堆小傻子来吗?
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费尽心思搞继承人出来干什么?
那小男孩丁丁还大声叫着,“大姐,二姐,等你们生了孙子,赏钱给我买糖吃吧!”
“行啊!你大姐二姐,肯定会给你买最好吃的糖!还得是赵老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梅王氏欢天喜地,眉飞色舞,似乎这事已经成了。
“还等什么呢?家里来客人了,不去倒茶?”梅家三叔接着说道,“家教呢?”
梅巧月气得脸通红,胸膛起伏不定,这人好大的口气,要她们出嫁,不是妻,不是妾,而是个莫名其妙的通房丫头?
她们家虽然家道中落,也是清白人家,能做正室,凭什么去当个丫鬟?任人欺负?
赵耀祖目光一眨不眨地黏在梅巧月的脸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梅令月端来一壶茶水,再次挡在妹妹身前,“来者是客,几位喝点茶吧。”
“姐姐?”梅巧月拉着梅令月的袖子,不明白梅令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妹,你先歇歇。”
梅令月说道。
这茶水就喝吧,一喝一个不吱声。
专门配给羊和猪吃的疯癫草,刚从后山采回来的。
他们这边偶尔有大户人家来采买活猪活羊的小厮,会准备几棵疯癫草找时间喂给羊和猪,再以羊猪有病为理由,趁机砍价,最低能砍下一半。
疯癫草对羊猪的身体又没有太大影响,人吃了羊肉猪肉也没有事,所以这一招屡试不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错能改,莫善大焉。你俩的婚姻大事解决了,你爹在地底下也能安心啊。”梅三叔摆起他读书人的架子,捋着刚长出来的胡子。
实际上他连那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记错了。
“对啊,赵老爷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你们可是捡了大便宜,以后吃喝不愁!”
梅王氏喝下那杯茶,扯着嗓子喊。
还以为她们腰杆真硬起来了呢,谁知道还这么软弱?被稍微说了几句就松了口。
她们爹是软骨头,遇到什么事只会往后缩的性子,她们两个孩子还敢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