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会和学子会开始全面合作。黄无莘带领要了第一批人员。随后有白羊交接,开始了第一轮的管理。
学院规章制度也被祁云熙拎起来了无数次。高曲也驳回了祁云熙不少规矩。
“我觉得这么做可以。你们俩为什么都不这么认为?”其实祁云熙一定程度上沿用了前世学校里的那些规章制度。
她明明都挑挑拣拣的,只剩了几条了,高曲陈云起依旧不支持。
“不是副会长说到底你的这些规矩并不能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高曲说实话:“学园园服穿着整齐干净,这没问题。但是你要求衣领怎么弄,鞋子怎么穿。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祁云熙突然觉得高曲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明明厌恶形式主义,但他始终觉得这些规则能更好的管理学院。
“这些规则管理的不是学院,管理的也不是学子。这些奇葩的规则只是想让他们服从罢了。”陈云起一针见血的道:“大离各行各业需要的不是按部就班。大离需要的是创新。这种死板的规矩在我看来没必要。只适用于寻常只教刻板知识的私塾。”
“但如果学子连这些规则都无法遵从,往后该如何遵从其他的规章制度?”祁云熙拧眉。说到底他对除了商界的知识都一窍不通。
能提出来的建议也只不过是仰仗前世所带来的浅显经验。
可大部分东西并没有祁云熙想象的那么简单。
“祁云熙。”陈云起皱了皱眉头,就连他这个久居边疆的人也知道的道理。怎么祁云熙会陷入这个莫名其妙的怪圈之中:“你所说的那些规章制度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学子。”
“对啊。”她所提议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学子吗?
“皇城学院是顶尖学府,我们需要的不是按部就班的普通人,要打是能拿出新东西的国之栋梁。要是用这些不必要的规矩扼杀了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那皇城学院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高曲这个时候也帮腔。
她承认高曲和陈云起所说的并无道理。她只好妥协:“既然如此,你们所说的那些规则我就不讲,但唯独这两条,一定要加。”
那纸上写着咿呀学语的孩童字体。但内容却写的是一个思想独立的成年人所写。
把上面有很多条,祁云熙指着前两条态度坚定。上面写着:一、人人平等。二、禁止利益斗争。
“第一条我明白。但第二条简直天方夜谭吧。”高曲觉得荒谬。
要知道没有哪个国家的顶层阶级没有利益争斗。现在皇城学院学子之间的争斗来源就是他们的父族。
“我说人人平等,是因为皇城学院是一个学习知识的地方。我说禁止利益斗争,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不管如何整的,都是为了大离整体利益。”祁云熙道。
前世她最后定居的国家就是因为国内政斗,而导致被内部瓦解。
他企业这事儿,始终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或许是在三年后,也或许是在五年后。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
但绝不会是明天或者后天。
既然她做了这件事儿,那她就得保证,从皇城学院出去的人不会是危害大离的。
擅长内部政斗的人,往往在应对他国之时,只会显得能力不足。
所以祁云熙想要在皇城学院杜绝这个行为。
“我的家族也参与过你所说的利益争斗。所以我不得不说两句,哪怕他们再怎么战斗,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大离。”高曲开口。
“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是这样吗?”祁云熙意料之中他的回答。
“什么?”她想祁云熙或许会反驳她,但她没想过祁云熙竟然这么回答的。
“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是为了大离吗?有的人只是为了获得权力,有的人只是为了活着。也有的人效忠于他国,而挑起国内争斗。”祁云熙道:“这是国之学院。所做之事,也必定是为国。”
一直眉头微皱的陈云起听到祁云熙这话终究是眉头舒展:“既然是这样,那这两条都要。”
“等等等等。你想这条规则立出来,那六会和学子会之间的利益争斗又该如何?我们总不能遏制个人利益争斗,真的而肆无忌惮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行团体利益争斗吧?”高曲感觉打断两人一拍即合的对话。
祁云熙和陈云起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既然定下了,不允许利益争斗,那就不争斗就好了。”
高曲忽然懂了。
这俩狐狸还使上阳谋了。将学子会架到高处,宋玉就不得不停止斗争。
不费一兵一族的策略才是上上策啊。
他啧啧两声:“我以后绝对不会和你们成为敌人。一个个城府都这么深。”
“啥?”全程梦游的白羊忽然抬头:“谁城府那么深?咱们不是在讲院规么?怎么突然扯到城府了?”
高曲没眼看,哄着白羊:“没事儿,玩你的。玩去吧昂。”
白羊瘪嘴,今天她不知道在哪薅了俩人加入了自己手下。祁云熙不认识,但是高曲一眼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白羊同党的人。
自从上次高曲和祁云熙聊过之后,他几乎就已经没再和白羊他们那党有什么交集了。他现在跟祁云熙想法差不多。
自创一党这种很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让高曲觉得自己疯了。
何况他现在鬼混的这些人,一个是即将被婚姻任人宰割的商人。一个是在朝中不被待见,修为散尽的软骨头王爷。
而他自己身无官职,身无长处。
他们三个凑一块儿。能做出点什么来?
“嗯?你笑什么?”祁云熙看他笑得阴恻恻的,心里毛毛的:“不会是在想什么阴招吧?”
高曲立马收敛笑容:“什么阴招?我们高家都是堂堂正正的人,怎么会使阴招?”
“高前辈,小熙又没说你不是堂堂正正的人。您着急什么啊。”白羊挤进来挤兑他。
“好啊,长本事了,居然会阴阳你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