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血以后,余长安又帮忙把闫叔手臂上的伤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等包扎好了以后,闫叔刚才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我不是一个心里藏得住事的人,看到闫叔已经好了很多,我也立马问出了我的问题。
“叔,这次我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先谢谢您的帮忙。
但是有件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跟您之前素未谋面,为什么您会知道我这么多事情并且这么了解我?”
闫叔听了我的话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刚才受了点内伤,笑着笑着,闫叔咳嗽了几声,吐出了血沫子。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在我哥的怀里嗷嗷待哺。
现在算是长大了,但是也忘了我这个不中用的了。”
闫叔说着,目光放到了远处,双眸失去焦距。
我的眉头微微紧锁,他刚才提到了他的哥哥,难不成……
突然一阵白光闪过了我的脑海,好像有一些深处里的记忆正在迸发出来。
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听老闫头都提到过他的弟弟。
老闫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苦笑着说:“我那不中用的弟弟,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还非要去学什么禁术……”
那时候我的年纪还很小,不知道老闫头是不是喝多了,记得的东西也不多,都是只言片语。
但是确实,老闫头不止一次提到过自己的弟弟。
我将视线放在了闫叔脸上,他确实眉宇之间长得很像老闫头。
之前他一直带着斗笠,我也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
就这么惊鸿一瞥,我的形象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一般,疼得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您是我师傅的弟弟,闫清?”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不敢确认。
闫叔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我哥不懂我,误会了我这么多年。我这个人性子倔强,既然是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吧。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死在柳柳天赐手上,现在我想解开这个误会,也没有人愿意听了。”
闫叔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可是他的眼眶已经微红。
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安慰他。
闫叔说,他当年跟老闫头两个人,曾经也去过苗疆一趟。
那时候他们还年轻,觉得苗疆是一个很好的旅游胜地,也就去了。
只是到了以后,他们才发现那边分开了黑白两苗。
黑苗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他们兄弟俩同样正气,当然也理解不了。
那时候他们俩是跟着同一个师父的,他们的师父可以说是我的师爷,所以我就这么称呼吧。
师爷这辈子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着怎么样去铲除柳明德。
当时的柳明德,势力分散的很严重,几乎每一个镇上都有他的部下。
师爷临终前,将他们兄弟俩叫到了床边,你这一句说的很清楚,希望他们接手师爷还没有完成的使命,就是将柳明德铲除。
兄弟俩记了下来,便开始着手调查柳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