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安也是伸手摸摸孩子的手脚,又把了把脉。
随后,她扭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是不可能,不然也不会哭成这样。
“孩子是这会儿才开始哭的吗?”我问孩子的妈。
她点了点头:“就是刚睡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哭了。”
“你们哪儿上车的?”我问孩子的妈。
她回答:“总站,县城。”
县城里,除了铁皮屋之外,其他地方的阴阳调和得很好,没有什么地方阴气是最重的。
一开始我只是怀疑,可是当我看到了孩子的头发已经竖起来了,就像是刺猬一样,我猜测一定是受了惊。
“不用看了,这个娃儿活得不了多久,就算下一个站下车去医院,也活不成的。顶多三个小时,他就会走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窗口那边传了过来。
在我身边的人,也是一片哗然。
那个一直靠在窗口睡觉的人,醒过来了,并且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而孩子的妈,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我的娃儿才刚过了百日宴,医生也说出生的时候,孩子的身体很强壮很好。为什么突然就会这样?”
说来也奇怪,如果有人这么说我的小孩,我肯定会愤怒。
可是眼前孩子的妈,却完全相信那人的话,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似乎是见我有点疑惑,男人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轮廓。
他应该不是我们这种中原人,要么是苗疆的,要么就是藏西的,看着就有少数民族的血统。
“这么孩子是被诅咒之人,他不可能会活得久的。我知道你们是巫医,可是巫医更加知道有些禁忌是不能碰的。”
他的眼神犀利,看着余长安的眼神中,似乎是隐藏着刀子,下一秒就要刺向余长安。
我不信他的话,但是我不会不信余长安。
于是我弯下腰,靠在了余长安的耳边问道:“怎么回事?”
“确实是跟我们巫医的禁忌有关,可能没办法弄了。”
“什么禁忌?人命关天。”我又快速的回了一句。
余长安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就跟你有你看事儿的规矩一样,我不能僭越了我们门派的禁忌。”
男人看着余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这是他的命。”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巫医,我是阴阳先生。我最不信的,就是命!”
说完,我将还在抱在怀里。
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头发又竖了起来,肯定是被吓到了。
火车不可以有明火,我也没办法作法。
只能问孩子的妈:“最近有没有被什么东西惊吓过?”
“没有,我都是在医院里养胎,生了孩子之后,等到孩子百日宴才出门,期间一直都没有走夜路,只是今天这一趟车是晚上,所以今天才走了一趟。”
我有点惊讶,那就奇怪了,莫名其妙的,孩子怎么会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