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怵他,端饭时不小心溅了汤汁在桌上。
他发火,她就劝了两句。
他跟她吵。
什么都吵。
没有核心。
想到哪,吵到哪。
她不理还不行。
最后,他气得掀了桌子,转身就走。
生日当天给他打电话,他一个没接。
听说在游艇上开趴,美女嫩模无数。
她当时什么心情?
不记得。
只记得在吃药。
好多药。
眼花缭乱的。
像极了秦砚以前买给她的糖。
各种产地,各种味道的都有。
吃腻就换。
反正他会费心收罗。
她的任性,她的脾气,很大程度上,是他宠出来的。
她闹,她作,江彻和封御偶尔还会训她。
让她收敛点。
秦砚不会。
他永远照单全收。
偏爱得明明白白。
不爱时也一样。
这种极致的反差,江栖已经受够了。
反倒是裴渡这样的,不浓烈,不深刻,不沉沦,刚刚好的界限。
无关爱与不爱,至少舒服。
……
头发绑好,江栖继续安心吃饭。
裴渡起身到窗边,接电话,顺便抽烟。
晚风偶尔能送来几句低沉醇厚的伦敦腔。
很苏。
有点下饭。
裴渡回来时,江栖已经吃饱,正盖着小薄毯,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点眼,小脸红扑扑的,挺媚。
手感也不错,裴渡轻捏了捏,直接打横抱起。
她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
吃饱犯困,不想动。
就等着他来抱。
-
次日中午,独栋小院。
加长普尔曼静静停驻在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
漆黑车身于明媚阳光中,尽显低调奢华。
车内,孟谦谨慎汇报完工作,合上平板时,腕表分针已划过十格。
江小姐仍未出来。
就连微信,似乎都没回。
孟谦敏锐察觉到对面男人的情绪波动。
刚想说进去看看。
车门已经打开。
而后便是皮鞋踩碎落叶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