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不纠缠,果断换话题。
同时也是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裴渡挑眉,“睡那么久,是该饿了。”
“那你不给我留饭。”她抱怨。
娇气又理所当然。
裴渡失笑。
“闭眼。”
“?”
然后就见他去开灯。
乖乖闭上。
等再睁开时,正撞见他低头解袖扣。
修长如玉的手指衬得那枚黑玛瑙愈发珍贵。
啪嗒一声脆响。
袖扣被随意搁在台面。
江栖回神。
昂贵布料已经被堆叠在肘间,露出线条分明,肌肉感刚刚好的小臂。
灯光下,泛着冷调的白。
“你这是……要给我做饭?”江栖意外。
“嗯。”
裴渡抬手开冰箱,微微绷起的青筋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想吃什么?”
“……”
江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脑袋微歪地问:“你会做饭?”
真不怪她惊讶。
他那双手,看着就很贵。
更别说他那通身的气度,清冷疏离,仿佛世间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怎么看都与厨房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她一直以为,他跟秦砚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燃气灶怎么开都不知道。
“怎么?”裴渡从冰箱里取出几样食材。
迈步走向她。
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懒懒戏谑,“怕我毒死你?”
“你舍得吗?我这么会讨你欢心。”
江栖跟他身后。
小尾巴一样,观赏他洗菜。
没错。
就是观赏。
莹白如玉的手指浸在水流里,慢条斯理地熟稔,蘑菇都变得好看起来。
裴渡嗤一声,“你气我的本事更大。”
“我哪有,”她不认,“我明明都没招你。”
水流戛然而止。
细腰被控着抵在池边。
危险贴合。
“你现在就是在招我。”
水渍浸透衣裙,贴在腰上凉丝丝的。
却又被他掌心温度寸寸驱散。
耳根隐隐发烫,撩拨他的脚果断收回。
腿却被他膝盖抵着,进退不得。
“躲什么?”他低笑,呼吸拂过她泛红耳廓,嗓音低哑,眼里的情绪却很淡,“刚刚不是挺起劲儿?”
江栖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灼热,滚烫,浓烈。
轻易便能在皮肤上激起细小战栗。
压迫感很浓。
江栖心跳微乱,有点后悔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