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
咖啡厅。
秦夫人推门进来时,文茵茵已经静静坐在桌边等她。
双手交叠着。
很乖。
抬起的眼,依旧漂亮。
带着柔柔的韧劲儿。
可惜,跟初见时,已经不大一样。
变了味的东西。
秦夫人不喜。
搁包。
落座道:“说吧,多少钱能离开阿砚。”
这话挺直白。
显然不想多费唇舌。
也无声警告着:别装。
文茵茵轻笑,很温顺的样子。
“秦夫人这是要拿钱摆平?”
她搅弄着面前的咖啡,慢悠悠道:“那您觉得,我值多少呢?”
秦夫人当时就是被她这副面孔欺骗。
以为是个懂事的,便没过多为难。
现在想想,还挺后悔。
言语自然刻薄点。
“你?”
“一文不值。”
文茵茵点点头,并不反驳。
“确实。在您眼里,我连江小姐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秦夫人直觉后面不是好话。
果然。
咖啡杯往前推,洒出些许。
落在她手背,烫出红点,她也不在意。
反而盯着秦夫人道:“但很可惜,现在,阿砚更偏向我。”
“是吗?”
秦夫人嗤笑,“那你昨晚,怎么没留住他?”
文茵茵眼神微闪,秦夫人轻蔑地勾起唇。
继续补刀。
“被拽着走那么久,脚应该挺疼的吧?他问过你一句吗?”
她儿子,她最是清楚。
薄情,又深情。
他现在一心挂在岁岁身上,眼里自然容不得旁人。
可文茵茵总能拿捏他。
这让她很不安。
她有种预感,再让文茵茵这么闹下去,阿砚和岁岁,再无可能。
“秦夫人。”
不过须臾光景,文茵茵已经稳下心神,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