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不记得。
毕竟,她身边的人那么多。
他和她也就匆匆一面。
没想到,她一眼认出他。
粉雕玉琢地站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
她甚至记得他在拳场的编号。
可他不喜欢那串数字。
代表着厮杀。
她点点头,思索几秒,拉着他到书房。
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瑞安。
他的名字是她取的,姓也是她给的。
他怎么可能不拿命护着她。
可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他怕被发现那些贪念。
怕被她讨厌。
就连看向她的目光,也要克制再克制。
“那我给你加工资?”
简单处理完伤处,江栖抬眸调侃。
江瑞安盯着刺目的顶灯,依旧拒绝,“不要。”
“那你要什么?”
江栖好奇。
江瑞安沉默片刻,侧眸看她,情绪很淡,“我的香快没了。”
“就这?”江栖失笑,“不趁机要点别的?车子,房子之类?”
江瑞安不太高兴地摇头,语气挺倔,“不要。”
“行。”
听出他生气,她也不再逗弄。
反正,该给的,她都会给。
要不要,他也得收。
她低眸给他另一只手上药。
神色认真。
江瑞安匆匆掠过,心头滚烫。
其实,他要的不多。
只求能分得她一丝偏爱,一点在意就够了。
-
澹月居。
秦砚吩咐人把文茵茵送医院,就抬步去了秦夫人处。
刚进门,青瓷斗笠盏迎面砸来。
还好躲得快。
“妈……”
秦砚无奈。
秦夫人懒得理他。
刚做的指甲,戳着他脑门儿骂。
“人是你要追的,不出现几个意思?姓文的就那么好?值得你三番五次为她停留?”
“秦砚,你要真不想跟岁岁好,就别折腾我这张老脸!你不稀罕那丫头,我还稀罕呢!”
“我告诉你,不管你将来娶不娶她,岁岁都是我认定的干闺女。谁都不能欺负她,你也一样。”
秦夫人是真动了怒。
秦砚低声下气,任由她骂。
顺便问问,下次有没有约好。
秦夫人瞪他,刚要开口。
秦砚接到电话,说江栖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