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哭了,觉夏没事,好好的呢!”
陈绵绵轻柔地抱住柳若兰,小声安抚。
苏觉夏被绑走的事情之前没和她说,就是怕她担心。
“妈,你怎么过来了,这事谁告诉你的?”
陈绵绵皱眉,想到苏觉夏被绑走这事应该被扩散出去了,但不知道到什么程度。
“是家属院陈营长的媳妇,她说觉夏被什么破衣帮的人给绑走了,我吓得要来军区找不言。
正好看到苏春生,他说觉夏医院,特意把我带来的。”
听到是苏春生把柳若兰给带来的,陈绵绵还有些意外。
那中登竟然还能这么好心,不会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吧?
陈绵绵赶紧问苏春生有没有为难柳若兰,或者旁敲侧击的要让苏不言办事。
柳若兰吸着鼻子摇头,在车上她担心自家女儿,哪有功夫去关心苏春生什么表情。
到医院后,她直接跑下车,正好遇到陈绵绵。
说话间,苏春生也来到近前,听着陈绵绵的话,他翻了个白眼。
“我是来医院治伤的,顺便把她带过来,陈绵绵,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
苏春生说完就大步离开,陈绵绵看着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暂且相信这中登是良心发现。
陈绵绵扶着柳若兰打听到苏觉夏的病房,过去的时候她刚刚苏醒,双目无神地发呆,看到两人的时候,眨眼睛双眸就续满泪水。
“妈,嫂,嫂子……呜呜呜,我还以为,再,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苏觉夏瘪着嘴委屈地哭着。
她被捂嘴带走的时候是有意识的,明明听着那些人说要把她给卖了,吓得不行。
尤其当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的绝望达到顶峰,生怕自己醒来就已经到了一个让她窒息的陌生环境。
虽然预想的情况没发生,可醒来后苏觉夏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依旧惊恐万分。
此时看到熟悉的亲人,顿时哭得无助又可怜。
紧紧抓着两人的衣服,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觉夏,没事了,是你嫂子把你救出来的。”
柳若兰抚摸着苏觉夏的头发,也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母女俩抱头痛哭,陈绵绵在一边看得直叹气。
干脆一把将两人都抱住,一手拍一人的后背,轻轻拍着,缓解她们激动的情绪。
苏觉夏哭了一会,将情绪发泄出来果然好多了。
她抽噎着看向陈绵绵,眼底带着自责。
“嫂子,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你也不会被处分!
都是我,今天非得穿裙,裙子,我要是不打扮,就,就好了!”
刚才她醒来的时候,赵明志来看过她,和她说了大概的情况。
不仅董博文几人全身多处骨折,需要休假疗养,甚至连陈绵绵也被召回军队受处分,她将这一切都归结自己。
如果不是她非得去供销社,如果她走得快点,不落单就好了。
看着苏觉夏认错的样子,陈绵绵皱着眉头将她的脸捧起来,非常认真地纠正。
“首先,你是我小姑子,救你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责任,我要是对你无动于衷,我还是人么?
其次,你长得好看,打扮漂漂亮亮是你的权利,是你的天性,你没有犯任何错,错的是那些犯罪分子。
嫂子已经帮你把那些人都杀了,再也没人欺负你,不要多想,谁能处分我?我把他牙掰下来当麻将打!”
听着陈绵绵坚定的语气,苏觉夏眼神这才不再游移。
“真的,不是我,我的错么?”
“怎么能是你的错?”陈绵绵用力扯着苏觉夏的脸蛋,看着她变成嘟嘴鱼“记住,出院后,谁要是说你,你就大嘴巴扇她。
打不过就来找嫂子,嫂子帮你干她,听见了么?然后大声告诉她们,你的贞洁从来不是在罗裙之下。
别人的错误不是她们指责和惩罚你的理由,记住,我在你身后撑着,出事我担着。”
苏觉夏被掳走的事情,当时军犬队的人没收声,不少人听到。
那些军官回家可能会和媳妇说,只要有一个妇女知道的消息,那全家属院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