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泪痣点在眼尾，像一滴凝固的朱砂。

唇色艳极，仿佛刚饮过生人血。

吴羡的呼吸一滞。

十六年了，他依然无法直视这张脸超过三秒。

那是一种近乎亵渎的美，美得让人……想死。

难怪吴羡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从小就见这么美的人，哪还能看得上普通庸脂俗粉。

他知道女鬼姐姐不能说话，赶忙问道。

“姐姐，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在你身上写几个字，你配合一下行不？”

这是吴羡想出的办法，用血在女鬼身上写字。

好几年前，他在迷雾世界里意外摔破膝盖，女鬼当时离得近，蹭上了些血液。

等他再次进入时，发现地上和女鬼衣服上的血迹都没了，只有她身上的还在。

女鬼似乎没听见吴羡的话，她用那修长的手指，拼命点着吴羡身上的几个部位。

张着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见对方不明白意思，女鬼直接动手扒吴羡的衣服，弯腰似乎还想做点什么。

吴羡一把扯起女鬼。

“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光想着做那事啊？

求你了，我在你身上写几个字，这很重要！”

女鬼无奈地在他胸前又指了指，见他还是不明白，也只能无奈点头，然后转身。

轻轻解开衣衫，缓缓褪下，露出细腻雪白的玉背。

似乎在暗示。

“这块地方大，写这儿吧。”

哪个小处男能经得起这种诱惑？

吴羡本来想咬手指放血的，现在好了，鼻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女鬼雪白的背脊上绽开一朵血花。

吴羡的手指颤抖着，蘸着温热的血，开始描绘那些古老的篆文。

每一笔落下，锁链便发出一声轻响，仿佛在应和。

“姐姐……”

吴羡一边写着，一边低声呢喃。

“你到底是什么呀？”

女鬼没有回答，只是将长发撩到一侧，露出颈后一枚暗红色的印记——那形状，竟与铁券上的“龙”字如出一辙。

吴羡现在很想陷入思考，但他没有时间。

写完后，他赶紧拍了拍女鬼的脑袋说。

“姐姐，你就这么趴着别动，我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恰好此时，吴羡进迷雾前，用胡子手机调好的闹钟响了起来。

他神识一晃，又回到古墓的案台之前。

瞎子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看个铁券……还能看的流鼻血？”

吴羡骄傲的擦了擦鼻子。

他笑得意味深长。

“你懂个屁！我刚才的快乐，你理解不了。”

就在吴羡不再理会瞎子，开始专心记忆篆文的时候。

墓室外，盗洞旁，传来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