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碎片无法拼凑完整，但点点滴滴全是二人的过往片段。

那时的龙婳璃不像现在这般傲气，也没有小红小白的极端性格。

她长着龙角，梳着蓬松的高马尾，恰似青春少女。

而吴羡身着古装，同样年少。

两人或争论，或嬉笑，或温情，或悲凉。

这些点点滴滴都刺激着吴羡的思绪，暗示着在他与龙婳璃的故事里……

自己只是尾声，吕道主不过是中段……

而眼前的少年与龙女，才是故事的起始！

碎片突然染上血色，少年背着浑身是血的龙女在火海里狂奔。最后一幕是漫天箭雨落下，记忆在此刻碎成雪片。

最后……戛然而止。

吴羡看见吕道主的神魂缓缓雾化，可后者却笑道。

“别担心，这是窥天的代价。

我会为你引一条路，你需要慢慢弄清这一切。

吴羡，你所在的时间是未来，未来在不停发展与变化，你行事多谨慎些，要珍惜一切得之不易的相逢。

我所在的是过去，我在帮助时间补完历史，探寻那个组织的真相。

这一次……仅仅是个开始，但我已经逼出了他们的马脚。

而……”

吕道主的眼神扫过飞速散去的记忆碎片。

“而这些……是亘古。

是一切事件的开端……

你终究会去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其神魂也完全化作梅陇山的雾，与阴九的神魂交织在一起。

吕道主和阴九融合的尸体也在空中炸开，不知落向何处。

良久，霍萧缓缓醒来，他茫然四顾，先是狂笑。

“哈哈哈，你们终于死了，我可以回去了，我可以回去了！”

但很快，他又悲愤怒吼。

“死而不散……你他妈到底埋了多少后手！”

只见霍萧如疯子一般抓着身边的雾霭，却什么也碰不到……

在他的哀嚎中，吴羡清醒过来，回到了那个洞府深处。

他刚睁眼，霍萧铁钳般的手卡住吴羡喉咙，黑火从指缝溢出。

“我被赶出来之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窥天了？

他知道我会与你同时进入印记，所以他留了后手！”

吴羡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沙哑着说。

“你？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吕道主真正的对手……是你背后的人。

你在这里……嚣张什么？”

霍萧猛地将他一甩。

“我是马前卒？

哼！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就在他还要行动之时，一把剑从他胸口贯穿而出。

而在其肩头，是孟渝川的刀。

刚才霍萧被吕道主震出来的时候，也震松了他对苏怀安几人的束缚。

两人看准时机，同时披上诡衣，齐齐偷袭。

霍萧怒不可遏。

“我真是被你们小瞧了吗？你们这种级别的，也想伤到我？”

说罢，他的身体里窜出一阵爆裂，将苏怀安和沈玥连带刚站起来的吴羡都炸出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