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
神乐盯着天幕上源源不断出现的虫子,歪着头问道:“阿银,我还是没搞明白那个黑塔女士说的,繁育就是源源不断生虫子吗?”
“嗯……”银时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挖着鼻孔,“我举个例子,假如我是【牛奶】星神,行走在【牛奶】的命途上,那我的权能就是操纵宇宙里所有的牛奶——不管是草莓牛奶,还是过期牛奶,统统都得听我的。”
新八推了推眼镜,忍不住道:“这是什么鬼比喻啊!而且为什么偏偏是牛奶啊!你是自己现在想喝牛奶了吧?这种比喻谁听得懂啊!?”
“不要打断我!”银时继续说道,“总之!但在我权能的体现下,不单单是奶牛会挤出牛奶,这世上的任何生物,包括定春和人类——都可以挤出牛奶。”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扭曲‘牛奶’的概念,只要是用手挤出来的东西,不管是牙膏啊还是洗发水什么的……最终都会变成牛奶。”
“——噢噢噢噢!”神乐眼睛里简直有星星要冒出来,“那这个星神真的超——超厉害的阿鲁!那如果我是‘醋昆布星神’,那我可以让全世界的零食都变成醋昆布吗?”
银时点点头:“当然,只要你愿意,幕府那帮家伙们早上喝的味增汤里都会飘着醋昆布。”
就是这个命途嘛……
狭窄到恐怕一秒钟就会被其他星神吞并掉吧……
——
「“让我们继续,听听太一都说了什么。”黑塔迫不及待地将星的位置再次改变。」
「太一的身下有帝国轰鸣,信众轰然发出和声;祂似浮空却身形厚重,其面容有圣歌般的光辉;祂发出的每个字都像有纵向排列的音节,带有或黯淡或富丽的色调。」
「祂降身下来,友好地拢抱住琥珀王庞大而分散的头颅;祂似乎身形凑近……而星也终于听清祂的声音,是帝侯兵器同时发出的合音轰鸣,它们在祂身下如光芒般散开——」
「“汝终应吾之邀请…克里珀;搅局者无有规法慎独,其行不将饶恕。”」
「“掌控嬗变之意志——琥珀王,汝本将重责无当。”」
——
进击的巨人。
阿尔敏屏住呼吸,仰望着天幕中那尊伟岸的身影。
他从来没有想过,绝对的秩序竟能美得如此让人战栗。在那威严而神圣的光辉中,祂仿佛诉说着宇宙文明的终极答案,那万千和声的鸣响,让他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阿尔敏!”
艾伦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阿尔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神很久了。
“无论你盯着祂看多久,【秩序】都不会回应你的啦。”艾伦耸了耸肩,“看来,星神的伟力也是有限度的呢。否则,祂也不会找存护合作。”
“那三笠觉得,琥珀王会答应太一的邀请吗?”阿尔敏看向艾伦身旁捂住围巾的少女。
“应该……不会吧。”三笠摇摇头,她低眉瞥了一眼身旁的艾伦,小心翼翼地说:“琥珀王的使命是筑墙,只有筑墙才能践行命途中的存护吧?”
“但放着这种危机不管,只是一味筑墙,墙中的生命和家畜有什么区别?”艾伦望着远处已经陷落的玛利亚之壁,咬咬牙说,“这样的存护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苟延残喘……”
“那艾伦你的意思是,琥珀王会答应?”
“嗯。”艾伦笃定地点点头,“在我看来,存护的真意就是将墙外的敌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死,管他是【贪饕】还是【繁育】,只有将所有的敌人彻底消灭,【存护】才算是真正实现。”
——
「烈日如熔化的铁浆般倾泻而下,星的脊背被晒得发烫。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粗糙的手指间沾满了灰白色的泥浆,掌心磨出的水泡已经破了,混着砂砾,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黑塔,我这是……”」
「“近距离瞻仰【秩序】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想要多了解祂的话记得多来测~”黑塔在耳边说,“这一次你扮演的是【开拓】阿基维利,看起来,现在你正身处于【存护】的派别【筑城者】当中。”」
「“阿基维利还当过筑城者?”」
「“星,等你出了模拟宇宙,我真要让姬子给你好好补补课。”黑塔没好气地说道,“阿基维利是和人类最亲近的星神,祂曾与凡人一起冒险、战斗和生活。”」
「“好吧。”星抬起头,茫然地环顾四周——高耸的城墙延伸至视野尽头,无数衣衫褴褛的筑城者像蝼蚁般攀附其上。而她正坐在一段未完工的墙基旁,身旁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瘦得像根晒干的柴,草帽盖在脸上,胸膛缓慢起伏,显然睡得正香。他的手脚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塞满了墙灰,但嘴角却挂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惬意。」
「这家伙在偷懒——星连忙一脚将他叫醒,问他为何要在此筑墙。」
「“我哪儿知道?那帮筑城者们说是自己从琥珀王的锤音中得到了启示,现在正在一众星系紧急修筑墙壁呢。”」
「“什么启示?”星继续问道。」
「男人一脸茫然,他懒洋洋地将草帽盖在自己脸上:“不清楚,不知道。等哪天筑城者们将启示告诉我了,我再开始干活儿吧。”」
「“看来【秩序】的确和【存护】达成了某种交易。”黑塔有些不解地说道,“……我很好奇,筑城者们是如何获得星神启示的,单从锤音中获得如此准确的信息,提前修筑抵御外敌的高墙。克里珀平时不怎么关心凡人,俯瞰众生更像【秩序】太一的行为。”」
「“但这两位星神有交情倒也正常,毕竟存护和秩序存在交汇的领域。说真的,我蛮欣赏太一,祂浑身散发着古老帝国的光辉,像是庄严的大理石,这也与克里珀有几分相似——祂们身上都有守护神的影子,只是形式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