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要跟我动手?"梁北祁目光扫过那八个护卫,勾起的唇角,还带着一抹冷笑。
话音刚落,忽然梁北祁的右手突然一扬,众人根本没看清他挥出去了什么东西啊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夺夺夺"三声闷响。
竟是三枚骰子被钉在了丈外的柱子上!
这是梁北祁来见陈良前,顺手拿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而正是因为他这手暗器功夫,瞬间震慑全场。
陈三爷的护卫们齐刷刷后退一步,甚至有两个已经腿软得跪在了地上。
"不敢!祁王殿下恕罪!"陈三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是小人的属下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殿下……"
梁北祁慢条斯理地走到主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只是他轻啜一口,就立即皱眉吐掉,"就用这种劣酒招待贵客?"
连莫站在他身边,反正陈三爷也知道梁北祁身份,自然不会对她多加询问。
在别人看来,或许连莫就是这位祁王殿下带来的小厮而已。
她看着陈三爷汗如雨下,而独眼里早已被恐惧取代。
"殿下明鉴,小人这就去取最好的陈酿……"
"不急。"梁北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我听说陈老板除了开赌坊,还做些……特别的生意?"
陈三爷身子一僵,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殿下说笑了,小人就是个开赌场的粗人,哪里还有什么特此的生意……"
清晰的看到陈三爷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明显的就是心虚。
原本连莫还以为要找到方琪,来赌坊是因为他赌性难改呢,看样子,并不是。
"是吗?"梁北祁突然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瓷片四溅,"那上月从北境运来的十车军饷,怎么最后进了你陈家的仓库?"
整个雅间瞬间死寂。
陈三爷面如土色,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而陈三爷他身后的管事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梁北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陈三爷,"你以为背后有兵部侍郎撑腰,就能动军饷的主意?"
他弯腰凑近陈三爷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告诉你个秘密……那位侍郎大人,昨晚已经在天牢里咬舌自尽了。"
听闻后,陈三爷如遭雷击,独眼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他当然知道军饷的事有多严重,那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殿下饶命!"陈三爷突然发疯似的磕头,额头很快见了血,"小人是被逼的!他们拿我全家老小性命要挟……"
梁北祁直起身,冷漠地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胖子,却并没有丝毫的同情,"账本。"他只说了两个字。
陈三爷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爬起来,"有!有账本!小人这就去取!"说着连滚带爬地往后屋跑去。
雅间里只剩下梁北祁和连莫以及几个瑟瑟发抖的护卫,他走到窗前,望着赌场后院的方向,眉头微蹙。
这次故意暴露身份来赌场闹事,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方琪以及拐卖案而来,但是昨夜得到消息,这里居然有人贪腐!
此处距离京城很近,在京城不敢做这些事,居然想了个法子放在这里!
"殿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屋檐下,是梁北祁的暗卫,"属下查到陈三爷最近与南圻国使者有接触。"
梁北祁眼中寒光乍现,南圻国可是跟北沥国一样,都是东毅的死敌,居然也牵扯进来了?
"继续盯着。"他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