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昱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办法解释

当初觉得江盛这个人亦正亦邪，和他相处的时候，感觉他像个孩子般童真，话不多但热心肠，直来直去没坏心眼，看得出确实很喜欢姐姐，可是他又是个混迹酒吧夜场的，还搞出玩弄女人这种轰动全校的大事

他也不懂爱情，但他知道姐姐是个有主意的，她自会判断

那次，是那个复读了两年的差生，因为体育课篮球赛的过节就跟他杠上了，回来便开始造他姐姐的黄谣，说的极为难听，俨然把善良温和的姐姐塑造成不知廉耻的荡妇

说她和江盛晚课钻学校花园，还在一起吃饭，两个人跟夫妻似的，当时好多人都知道，徐可心已经被叫大嫂了，他俩在一起江盛还搞银趴，说不定她姐姐也有份参与，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可昱怎么能忍，他在胡说八道！他震惊他的卑鄙无耻，对莫须有的事情张口就来，信口雌黄！也恶心他的行径，用最下作的手段来污蔑一个女生，毁人家的清白，何况，他说的是他的亲姐姐！

“我们的矛盾你冲我来，污蔑我姐姐算什么”

“你们姐弟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姐姐淫荡下贱，你就是下贱婊子养的”

可昱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泼皮无赖，顿时怒火中烧，班上同学都来劝

“别听他瞎说，谁血口喷人大家都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就是，他就是个无赖，谁信啊，他说了也没人信”

“哼，你不信？去问问，你知道江盛吗？当初在酒店多人运动那个，和他姐姐处对象，你去问问高年级的，当时就在教室一起吃饭，谁不知道？老师都知道！清纯？屁，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你少说两句…”

“空口白牙就造谣，你真说得出口”

可昱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他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只记得他的心都狠狠揪在一起，空气里的氧气稀薄，他喘不过来气

他努力稳住情绪，同学们说得对，要顾及班长身份和课堂纪律，他不能乱，他还要给同学们做榜样，不与傻瓜论短长

“哼，那江盛家里还乱伦呢，你和你姐可别学坏…嘿嘿”

那人一脸猥琐的笑着挑衅

高中的孩子哪里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话一出大家都被这毁三观的言论震惊到呆住，回过神时，可昱已经把那人扑倒在地

可昱只觉得他变成一头丑陋可怖的野兽，野蛮的不顾形象，只剩下用不完的力量，要把敌人捣碎，他起了杀心，拳拳下了死手，周遭的阻力很多，无数双手伸出来阻拦他，拉扯他的胳膊，蒙住他的双眼，扼住他的脖子，可他的力量无穷，只一味地猛冲直撞，拳拳到位

最终是班主任的一盆冷水熄灭了他的狂暴状态，他慢慢恢复理智，那个人渣还在抱头痛哭，叫嚷着救命，手背和衣服上有他溅出来的血迹，他抬头，周围是紧张慌乱的同学，班主任站在后面指挥同学做事

“嗡————叮————”

嗡嗡作响的世界被尖锐的耳鸣声划破，刚刚透支的力量来讨债，他顿时虚脱下来，呼吸的力气似乎也没有了，双手不住的颤抖，眼前一片模糊，心脏在喉咙里猛烈的跳动

他如何从人渣身上起来，又如何去了警局他统统不记得了

只知道在警察叔叔让他联系人时，他选择联系江盛，作为朋友，江盛有能力解决问题，也会帮他保守秘密的，不能让姐姐知道，他该怎么跟姐姐描述，他为什么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