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越眸色欢愉,温柔覆上殷红的唇。
宁溪回被勾入浅浮情海,闭眼环上他的腰。
纠缠好一会儿,秦之越有些难耐,拉开些距离,“可以回家了吗?”
“嗯。”宁溪回依恋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我洗个脸。”
他深呼了一口气,“好。”
宁溪回摸着发热的脸走进洗手间,俯身扑了两捧凉水。
“呵……”
侧后方传来一声嗤笑。
宁溪回掀起眼帘,在镜子里看见宋眠的脸,凤眸微微眯起。
宋眠悠悠走到他身边,借着镜子和他对视,眼里满是憎恶冷嘲,“少爷,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装着这副清高的模样,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宁溪回眉梢上挑,薄唇轻启,“低廉卑贱的东西,在我面前狗叫什么,是刚刚那103万给你脸上贴金了吗?”
宋眠屈辱攥拳,脸色青了又白,扬唇灿笑,倾身靠近宁溪回耳畔,嗫声挑衅,“刚刚那个是你未婚夫吗?2月1号那天,是他生日吧,他在这里看我跳舞,说我腰扭得软,又野又欲,开高价请我喝酒,我拒绝了,你的未婚夫,众星捧月的秦家二少,就喜欢我这种卑贱的东西呢。”
宁溪回轻轻关掉水龙头,下一瞬扬手扣住宋眠的后脑勺,薅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湿漉漉的洗手池里,低下头,气音飘渺,似恶魔轻吟,“你敢到我面前挑衅了?是靠你这狐媚样在富豪圈里勾了些保护伞,觉得不用再躲在阴沟里苟活了是吗?你妈不是刚做完手术吗,现在还半死不活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吧。”
“宁溪回!”他剧烈挣扎,愤恼低吼,“你敢动我妈,我一定会和你拼命的!!”
宁溪回笑了,“你这条贱命,我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但是你死了,你妈怎么办啊,你今晚挂牌卖身,不就是为了给她凑后续的治疗费吗,难道你要让她陪你一起死吗?啧,那也太不孝了。”
宋眠脸上闪过不甘憋屈,愤怒爆发,挣开宁溪回的桎梏,抓住他的衣领,双目喷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我让你和宁家陪葬!”
“你在干什么?!放开溪回哥!!”
门口响起一声怒吼,背着一身气的夏哲煦炮弹一样冲进来,把宋眠撞到洗手台上,破口大骂,“妈的,你个搔首弄姿的狐媚子竟然敢对客人动手!你们家老鸨就是这么训练贱人的?!”
洗手间的大动静很快引起了外面的注意,爱看热闹客人和安保一起出现在门口。
宁溪回抚平被抓皱的衣服,冷漠讥嘲地看着被狼狈按住的宋眠。
安保不敢使大劲拉开夏哲煦,用对讲机叫来了负责人。
负责人着急忙慌进来,“客人,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夏哲煦本来就因为夏浔言求着江景和拍下宋眠憋了一肚子火,这会找到泄火口了,“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贱人?勾引人勾引魔怔了,下了台敢拽客人衣领了是吧?妈的,这种脏东西也敢碰我溪回哥?他配吗?”
几句话戳中了宋眠的痛点,宋眠奋力嘶吼,“放开我!你给我松手!”
负责人急得满头大汗,指挥安保拉开夏哲煦,“有话好好说,您先冷静点,如果是宋眠错了,我让他道歉赔偿。”
夏哲煦挥开安保的手,护在宁溪回面前,指着宋眠,“让这狗东西给我溪回哥道歉!”
负责人拽着宋眠的手臂,厉声询问,“怎么回事?”
宋眠憎恨瞪着宁溪回,“他骂我,把我摁在洗手池里!”
“放你妈个屁!”夏哲煦撸起袖子怒骂,“恶心的玩意儿,骂你都嫌脏嘴,碰你都嫌脏手!”
宁溪回浅淡扬唇,“建议你们在洗手间也装几个摄像头,别招惹了人,还梗着脖子先告上状了。”
李云安等人这会也凑过来了。
秦之越沉着脸撇开几个人,阔步进入矛盾中心,第一眼找到宁溪回。
宁溪回转头,平静淡然看着他。
好感度90。
好感度88。
秦之越眉头紧蹙,上前揽住宁溪回的肩,低下头,和声问,“怎么了?”
宁溪回动动唇,垂眼转身往外走,,“没事,回去吧。”
好感度85。
秦之越拉住他,冷眼扫过洗手间里的几个人,语调沉郁,“怎么回事?”
夏哲煦抢先告状,“这个宋眠,揪溪回哥的衣领,面目狰狞想要打溪回哥的样子,还倒打一耙说溪回哥骂他,真是搞笑,他什么身份,溪回哥什么身份,骂他?脏嘴啊!”
负责人掐着宋眠的手臂,咬着牙根问,“你和那位先生认识?闹了矛盾?”
宋眠白着脸,咬唇不说话。
李云安一行人挤到宁溪回身边,面面关切,“宁溪回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和宋眠……”
宁溪回淡淡瞥过江景和和缩在他背后神情担忧的夏浔言,转眼看着宋眠,心头生出黏郁恶劣,用最平静的调子戳开宋眠最难堪的背景,“他是我爸孕期出轨的产物。”
空气沉寂了一瞬,议论声渐起。
宋眠面色煞白,纤弱的身影在若有若无的鄙夷目光中摇摇欲坠。
宁溪回又淡声补充,“只比我小一个月,上小学那会儿跑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抢了他爸爸,挺搞笑的,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在这里碰到了,有些认不出来,但脾气倒是没变。”
后续是周初发火把母子俩双双驱离淮港,这就没必要说了。
听着周围唏嘘声渐大,宁溪回暗暗磨了一下唇肉,压下一缕缕滋生的诡异快感。
挑衅我啊,激怒我啊,我会扒掉你的脸皮,把你踢回阴暗的臭水沟里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