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哭的声音嘶哑,脸上的抓痕泛红发肿,显得十分可怜。
方夫人胸口微微起伏,压下怒火,冷声道:“这件事,等小渡醒来,我问过之后,自然会给白家一个解释。”
她清冷的眼扫到白玉娇时,带了一丝寒芒。
若不是白玉娇对小渡的病情还有用,就凭借昨晚发生的事,早就被赶出京市了。
白建树觉得方夫人这话似乎有意苛责娇娇,但碍于林家的权势,他也只能暂且妥协。
他作为白家一家之主,心中尤为不快。
于是,把怒火转移到,对面嗑瓜子的白虞身上。
“方夫人既这样说,我白建树就等着,但这只把我女儿脸抓花的野猫,该作何处理?”
此时,桌下抱着两根帝王蟹腿,啃得憨香的大橘,虎躯一震。
白虞正要开口说,却先被白玉娇抢了话口。
“昨夜,林渡本来还好好的,可白虞突然破门而入,把林渡吓晕了。”
白玉娇满眼真切地看着方夫人:“林渡病情稍有缓和,白虞这般粗鲁一吓,才一夜梦魇,久久不醒。”
“白玉娇,你平时应该挺会做饭的吧?”白虞喝了一口海鲜粥,杏眸微眯,冷声道:“这么会添油加醋。”
“我说的都是实话,方夫人,整个京市,找不出比我更好的心理师。”
“林渡患有失语症多年,如今终于开口说话,我也是苦尽甘来。”
“我不允许任何影响到林渡病情的存在。”
“方夫人,白虞毛手毛脚又没有规矩,就是一个乡野丫头,在林渡身边,总归是不妥的。”
吴鸣听完有来有回的发言后,也大概了解到前因后果。
正愁着这白玉娇怎么总想着把白虞赶走时,侧头一看,某位心大的主,徒手拿着大猪蹄,吃了满嘴酱汁。
少女腮帮子鼓鼓,杏眸里全是对美食的渴望。
“刀都架你脖子上了,你还吃得下?”吴鸣低语。
白虞听白玉娇终于说完,这才把嘴巴和手都擦干净。
“林渡是不是因为我昏迷不醒,白玉娇你比我要清楚。”
“我呢,在网上也有点小名气,有点小技能,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吴队长可以为我证明。”
白虞看了嗑瓜子的吴鸣一眼,后者立马展笑附和:“白虞确实很有天赋,我们整个警局都非常认可。”
虽然是非常苍白的证明。
“白玉娇,昨夜的狗吠,你可听见了?”
白虞的话让白玉娇脊背一寒,她强装镇定,讥笑道:“怎么?你要告诉我们,你从狗嘴里听到了什么秘密吗?”
“方夫人,麻烦让刘特助把大顺牵来。”
方夫人眉心愁云颇深,如此混乱的局面,她也不好随意掀过,便给仆人使了个眼神,默许了。
白玉娇的手把裙摆攥皱。
刘特助把头上包着白纱的大顺进餐厅那一刻,向来温顺的大顺,竟朝着白玉娇狂吠起来。
大顺:你个虚伪的人,竟然拿香炉砸我,可恶。
大顺:我可是帅气的杜宾,狗中贵族!就因为你,我毁容了!
大顺:我要撕掉你的面具,让爸爸认识到你这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