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笑了笑没有回答林老,反而接着说道:“您老作画的时候总不自觉地勾手腕,尺神经容易受压。”
随即伸手托起林老的右手介绍道:“这处老茧位置,和那桌上这支包浆最浓的狼毫笔杆粗细正好吻合。”
听了萧寒的解释,林老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他就从画筒抽出一卷泛黄的画作。
展开一看,赫然是幅《松鹤延年图》;
图画上的仙鹤翅膀竟有些颤抖的笔触,林老看着这幅画,低声感叹道:“这些年看过多少名医啊!”
“只有你小子看出我这手抖是握笔姿势落下的病根啊!”
“小伍,你这个师弟是真神医!”
说话间,林老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萧寒对于什么神医的虚名并不感兴趣,淡淡一笑道:“我给您配个中药手套,睡前戴上热敷即可。”
这话一出,让林老都不免有些惊讶追问道:“就这么简单?”
“戴个中药手套就行了?”
萧寒点点头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看了看时间,拔掉扎在林老耳朵上的银针,拿起笔和纸张就开始写药方;
为了方便林老明白,萧寒还特意在药方单上画了个人体穴位图介绍道:“不过您老得答应我,把夜宵的冰糖肘子换成山药粥。”
话音刚落,萧寒就朝那个盖子半开的瓷盅比划了一下。
伍媚很熟悉师弟给人治病的习惯,适时递上主治医师交接单笑道:“从今天开始,就由我们的玄门圣医萧医生全权负责您老的治疗!” “林老,您看这个安排怎么样?”
伍媚冲着林老俏皮的一笑。
阳光照射进病房暖暖的,林老抚须大笑着点头后,直接铺开宣纸挥毫泼墨。
寥寥数笔,劲松枝条间竟藏着个人体经络图。
林老画完以后,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满脸笑容的对着萧寒问道:“这幅《悬壶松风图》,换你每周陪我下盘象棋如何?”
萧寒看着落款处鲜红的“松岩”印章,淡淡一笑道:“下棋可以,但每输一局,您老得喝一碗我安排的药膳汤。”
窗外传来护士催促吃药的声音,林老却孩子气地把药片藏进瓷罐里。
萧寒也不恼,只从口袋里摸出颗黑糖话梅道:“吞完药吃这个,比您老偷吃的酒心巧克力要强多了。”
林老接过那颗黑糖话梅,疑惑地问道:“真的?”
萧寒点头回答:“比真金还真!”
林老还想说点什么,却袭来一阵强烈的困意,张开嘴巴哈欠连连;
萧寒扶着林老坐上了豪华的病床,顺手把温热的药枕垫在老人腰后提醒道:“您老就好好睡一会儿,接下来我会把您每天的睡眠时长从五个小时调整到九个小时以上。”
萧寒的话音还没结束,林老的眼皮仿佛很重要,已经从缓缓眨动直至完全闭上,鼻间更是传出了均匀地呼吸声。
这一幕看得伍媚和病房里的医护工作人员们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前前后后萧寒一直在陪着林老聊天,只是扎了几根银针,又揉按了一下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