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状:“这位小姐,还是一同上车吧,沈总……需要马上注射药剂。”
简棠看着沈邃年狰狞痛苦的模样,挣脱不开的情况下,只好也跟着上了车。
司机就近将二人送到一处民宅的同时,给随行的医生打了电话。
沈邃年已经控制不住地展现出攻击性,在简棠想要离他远点时,失控地咬在她的肩上。
简棠吃疼,“沈邃年!”
不知是她的呼唤起到了作用,还是她呼疼的声音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咬在肩上的牙齿缓缓松开。
简棠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身体就忽地一僵。
沈邃年在……舔舐她被咬破的伤口。
像是雄兽在安抚被自己弄伤的雌兽。
简棠在僵硬中,看到沈邃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心的尖锐五星摆件,整个手心鲜血淋漓。
是疼痛让他短暂找回了理智。
鲜血还在不间断地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滴落在地毯上,那血红刺激着简棠的神经。
简棠下意识抬手想要他松开那东西,却被男人避开,他哑声:“……脏……”
司机早就被他赶了出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此刻的丑态显露人前。
简棠看着他额头脖颈暴起的青筋,也看着他狼狈的痛苦。
“你上次明明……”
被沈浩天找名角那样挑衅都没有毒瘾发作……
以至于让她以为他的毒瘾只是半年前的一场演戏,怎么今天忽然就……
简棠满心疑惑间,被他重重压在身下,他贪婪又疯狂地去吮吸、啃咬她的脖颈、唇瓣,简棠回神,手撑在他胸膛,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无济于事。
简棠的唇瓣被他咬破,火辣辣的刺疼,她挣扎抗拒得越加强烈,却好像刺激到他采用野蛮的方式将她掌控。
“砰——”
房门被人匆忙推开,进来的除了有带着医药箱前来的医生还有……贝拉。
医生看着痴缠在沙发上的两人顿了顿,而后还是当机立断地打开医药箱。
在医生给沈邃年注射药物的那瞬,简棠才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来。
简棠匆忙整理衣服时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沈邃年扯坏了,在她尴尬间,贝拉自然地从里面拿了件女士外套递给她。
“先披上吧,我只试穿过一次。”
简棠接过:“谢谢。”
贝拉看着穿外套的简棠,也看着她脖颈和唇瓣上的吻痕、伤痕,“他发作起来,通常认不清楚身边的人是谁,让你受惊了。”
贝拉微笑:“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正好有医药箱。”
简棠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被宽宏大度的正室礼貌对待的小三,“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贝拉微笑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礼貌至极的询问,却不带什么诚意,更像是一种打发。
简棠:“不用。”
她转身离开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谢谢你的衣服。”
以贝拉这样的身份,别人穿过的衣服也不会再要,简棠也不想欠她的,这钱就当是买了她的衣服。
贝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举动,显然是觉得她多此一举,觉得她这个举动毫无意义。
但简棠没管她是怎么想的,放下钱,便朝门外走。
注射了药物的沈邃年看向门口逐渐走远的那道倩影,薄唇开阖,像是哑声在叫:“……小海棠……”
可那声音太过轻微,连身旁的医生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简棠自然也没有听到。
简棠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连续两辆都是载客,她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刚抬起挥手,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是一脸苍白的沈邃年。
出租车彼时也在简棠身边停下,问她是不是需要打车。
简棠:“是……”
她刚开口,沈邃年却挥手让司机离开,拉着她往回走,他声音依旧沙哑:“处理完伤口再走。”
简棠推开他的手,垂眸:“不用了,我没事。”
沈邃年看着她被撕坏的裙子,唇瓣红肿破皮的模样,眸色暗了暗,“出于补偿,我也该保障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