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骂的太脏了。
柳湘琴差点气疯了,“黄海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好心拿了食物过来,你就是这样态度吗?”
黄海建没有吃人嘴软的意思。
“那你说说凭什么大家都被关起来,就你们还能自由行动?还能吃干净的食物?!凭什么!凭你们是半桶水的助手还是凭你们是女人?!”
后面那句话,柳湘琴无力反驳。
她的确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得到自由,可许芽不是!
“许芽她……”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猛地握住手。
柳湘琴的话语戛然而止。
许初颜轻轻摇头。
柳湘琴的眼睛都红了。
牛教授怒斥:“嫌弃就别吃!那么多话,该你的吗!”
黄海建敢讽刺她们,却不敢刚牛教授,毕竟对方身份高贵,稍有不慎,自己的前途都毁了,只能灰溜溜的闭上嘴,但眼里的不服气和鄙视更浓。
牛教授深吸一口气,从栏杆伸出一只手抓住许初颜,扣住脉搏,仔细把脉。
许初颜想抽手已经来不及了。
牛教授大惊失色,这脉象太差了,气血严重亏空,内脏受损,营养不良……
“小许,你……”
许初颜强行抽回手,“教授,我没事。”
这根本不是没事的脉象!
许初颜却没有理会自己的情况,压低声音,“教授,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回去。再坚持一会。”
她没有待太久,聂风也不会让她待太久。
留下食物后,她们又被打手推上去了。
她被带进一个房子里,聂风在里面等着她。
没人可以吃白食。
“说吧,什么办法。”
对上他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如果撒谎了,会生不如死。
她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几种药。”
她没撒谎。
在被绑在手术台上,感受生命脆弱到随时消散时,她一直被刻意蒙蔽的记忆终于浮现了。
她上山剃发修行时,已经病得很重了,时日不多。
住持为了救她,采了很多药,熬好后一碗碗给她灌进去,但见效不明显。
后面忽然有一天,住持给她端上了一碗很特殊的药。
味道很重,夹杂着腥味。
她喝了后,情况逐渐好转。
后面可以下地行走时,她忍不住去找住持,想谢谢她。
她去了后院,走到厨房,看见住持的身影。
她刚要开口,却看见住持拿出刀子,朝着手臂上割了一个口子,放了血,混进药汤里。
而被僧袍遮盖的手臂位置有很多条尚未愈合的伤疤。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好的。
便再也不愿意喝那个药。
后来住持告诉她,她曾经吃过一种草药,服用后再也没有生过病,一次给她熬药时,不小心割到了手,混进了血,而那碗药对她有用。
从那以后,住持便每次都往里面加。
后面为了让她继续喝药,住持对她念了很久的佛经,念着念着,她模糊了这段记忆。
也许,后面住持突然去世,和这件事有关。
她的心口难受得厉害,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着,透不过气。
她欠住持太多了。
现在她不仅记起来了这件事,连同曾经在灵光寺的噩梦遭遇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