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辞隔着被子拍拍她,低沉笑道:“别把自己闷到了。”
今挽月唰地拉下被子,水光潋滟的双眼瞪他,“你今晚不准睡我房间!”
沈让辞答非所问,“我先去洗,晚困了就睡。”
听他这样说,今挽月放下了警惕,又拉上被子。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她不得不承认,虽然羞耻,但一般的男女关系,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像沈让辞这样。
细致入微,又耐心十足。
洗澡就只是洗澡,小心翼翼不弄湿她的伤,全程她没有感受到一点旖旎情l色。
沈让辞开门出去时,将猫放了进来。
弯弯竖着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朝她喵喵叫着。
今挽月心里烦,没耐心应付她,“没罐罐,别撒娇。”
这段时间,弯弯长胖一圈。
它精得很,知道今挽月嘴上嫌弃,但每次只要它一撒娇,今挽月就会口嫌体正直地开罐头。
所以现在,弯弯黏今挽月都超过了沈让辞。
此时被嫌弃了,它也不放弃,轻车熟路地跳山床,跑到今挽月手边,用脑袋蹭她的手。
今挽月心一下就软了,口气依旧不好,“蹭也没用,没有。”
弯弯干脆窝在她身边,毛茸茸的一团。
今挽月忍不住伸手摸它柔软的皮毛,看着它现在油光水滑的样子,没由来地想它被沈让辞捡到时是怎样。
一想到这里,她又想到沈让辞暗自到机场送她,反倒被她捅刀子的场景。
今挽月被愧疚折磨着,给程芝发消息,【怎么办?】
程芝:【直接说,沈让辞又咋了?】
今挽月:“”
今挽月将打出的字删除,又重新打,还是一样的话,【我是不是很过分?】
程芝,【你先说沈让辞或者你做了什么,我再来评价过不过分。】
今挽月将晚上的事情说了。
程芝很平静,【哦,沈让辞这样做不是很正常?】
【赵景行那孙子做这种事,才该惊讶吧?】
今挽月,【橙汁儿,你变了。】
程芝,【我快被姓赵的逼疯了。】
最近赵景行老在她这刷存在感,但她真的很咽不下那口气,看他就烦。
让她暴躁得都快内分泌失调了。
今挽月透过屏幕都看出了程芝快要憋出痘的脸,打字回复,【改天再给你支个招。】
程芝秒回:【我知道你想说你对沈让辞感到愧疚是吧?】
今挽月:“”现实得过分。
程芝,【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今挽月,你以前那男人都是垫脚石的气势呢?】
今挽月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抓了抓头发,【主要这垫脚石垫得太高了。】
还一点不硌脚。
程芝,【你管它高不高,你就玩儿呗!男的都是贱的,说不定他就吃你这一套。】
【说不定你哪天变好了,他又腻了呢。】
今挽月一愣,她倒是没想到有这个可能。
她记得小时候听家里阿姨说,今礼诚跟妈妈结婚时,也恩爱过的。
毕竟妈妈漂亮,又有能力,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爱上她。
后来变成那样,就是腻了吧。
再漂亮,天天看,也会审美疲劳的。
瞧她一直没回复,程芝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
【诶,我的意思不是说沈让辞会那样啊,我说的赵景行那狗东西呢。】
【沈让辞要腻早腻了,哪能五年不见还能这样。】
今挽月心情平静了下来,【知道了,你说得对。】
顺其自然就好。
程芝,【只希望沈让辞不会看见我俩的聊天记录。】
退出微信,今挽月从手机里抬起头,才发现沈让辞已经站到了床边,心里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让辞微笑,“晚晚跟人聊天太投入,我叫你都没听见。”
今挽月莫名从这话里嗅出几分酸味,掀眼眸瞧他,“不是说了今晚不要睡我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