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也不敢与一个男人有超出利用之外的任何关系。
跟商焱,一开始明知他意图不正还答应他的追求,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刺激当年的沈让辞。
这么多年,她从没把商焱当过男朋友。
沈让辞今天却没让她再逃避,抬手用拇指摸了摸她的眼角,不紧不慢地道:“那我来告诉晚晚,我想要你,想做你的男朋友。”
他没说想跟她结婚,是知道今挽月的症结再她父母的婚姻,所以这两个字只会刺激她的创伤应激。
今挽月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对他话里的内容并不意外,只是不可置信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张开嘴,又闭上,周而复始几次,才艰难开口,“别开玩笑了。”
沈让辞微笑,“晚晚什么时候见我跟你开过玩笑?”
是了,沈让辞本就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今挽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到商焱,突然撇嘴,“让辞哥之前不是想让我跟商焱百年好合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做我男朋友?”
虽然此刻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当初商焱带她到商家,他给她送的那枚玉镯,一直让她挺不爽的。
所以她放在商家,都没带在身边。
沈让辞闻言轻笑,问她,“那镯子在哪儿?”
今挽月掀眼眸撩他,“在商家,怎么了?”
沈让辞笑,“那是我外婆传给我妈的,应该传给儿媳妇,但我外婆只有我妈一个独女。”
今挽月睁大眼,“你那时候就意图不轨了?”
沈让辞唇边笑意淡去,一本正经道:“没有晚晚,我也想不到我还能跟谁在一起,所以当时你跟阿焱在一起回家,我送你那玉镯,一方面存有私心,但我更想祝福你过得好。”
这话半真半假,今挽月没有怀疑,一时无措,“可是”
沈让辞并不逼她,循循引导地问:“晚晚不愿意?是反感我吗?”
今挽月下意识摇头,“不是。”
如果反感,她根本可能跟沈让辞睡这么久。
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让辞勾唇一笑,“那晚晚就好好考虑一下。”
今挽月抿唇,“考虑多久?”
沈让辞笑道:“一个月,一年,两年,都可以。”
今挽月哑然,“沈让辞,为什么?”
沈让辞,“嗯?”
今挽月皱眉垂眼,“我并不好,你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善良,脾气也不好,甚至连家世也落败了。
她行不通,沈让辞从她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他永远都对她这么有耐心,为什么会想跟她恋爱脑。
沈让辞瞧着这样的小姑娘,心疼又无奈。
他手掌上移,拇指将今挽月紧皱的秀眉抚平,低沉地道:“晚晚很好。”
好到让他念念不忘,让他用了千方百计,只为将她诱捕。
说完,他收回手,“晚晚不用急着思考答案,我们先将曾姨的死查清楚。”
今挽月脑子乱糟糟,胡乱点头,“嗯。”
沈让辞抬手拍拍她的脑袋,“我先去公司,让程小姐来过来陪你。”
今挽月,“好。”
程芝来的很快,本来就算沈让辞不找她,她也要找今挽月。
因为今天她一直给今挽月发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到沈让辞家,程芝看着一瘸一拐来开门的今挽月,赶紧跑过来扶住她,惊道:“你脚怎么回事?今叔不会这么狠吧?怕你逃婚给你腿打断了?”
原本今挽月有一肚子话想跟她分享,此刻只想翻白眼,咬牙道:“我跳楼摔的。”
脑残剧看多了吧,还打断腿。
程芝瞪她,“跳楼也没好到哪儿去!去沙发上坐着,你别动了。”
今挽月坐沙发上,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程芝的削水果服务。
程芝一边削梨,一边问:“赶紧把今天今家的事情给我说一遍,画重点你怎么跳楼的?怎么又回沈让辞这儿了?”
今挽月心不在焉地将今天的事复述了一遍,“今礼诚被今家收留那么久,这种日子去今家很正常啊。”
程芝“啧”道:“他刚好去了今家,又刚好出现在你房间下面,不是为了你去今家我吃屎。”
今挽月做出娇嫌的表情,“倒也不用这么重口味。”
程芝一脸旁观者清的表情,“沈让辞可是给我说了,说你今天受了惊吓,让我好好陪你说说话。”
提起沈让辞,今挽月突然问:“程芝,如果你对不起一个人”
程芝将削好的梨塞她手里,“你直接说你跟沈让辞怎么了?拿我当什么外人呢?”
今挽月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