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率先走在前面,沈让辞拉着今挽月的手,边问走楼梯边问:“对方走后,有什么动静?”
“没有,人离开后没多久就关灯了。”
沈让辞微微蹙眉,“孙国栋呢?”
有人来找他爸,孙国栋的性子,不可能那么安静。
那人恭敬回答:“孙国栋今晚跟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他经常在外面喝多醉倒在路边。”
今挽月跟沈让辞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凝重起来。
上了年代的老房子,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空气中总是是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刺激着今挽月跳动的神经。
到孙家门外,负责监视的人抬手敲了敲门。
没人响应,他又敲了一遍,将耳朵贴到门上。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身后的沈让辞,“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没听到。”
今挽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脸色瞬间白了,“是不是杀人灭口?”
这时,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警察终于开口,“刚刚听你们的意思,今晚有可疑人来找过这家人?”
沈让辞点头,让他的人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对方当即“操”一声低骂,声音顿时严肃,“让开。”
下一秒,他一脚踹到门上,老旧的木门轻易被踹开。
他快步走进,打开灯。
老旧而窄的客厅当即露出真面目。
沈让辞神色一沉,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今挽月的眼睛。
今挽月浑身僵硬,她看见了。
老旧的可客厅一览无余,包括客厅中间坐在轮椅上的人。
跟着让他们一起来的警察,掏出手机打电话,通知属下出警。
转头抽出烟递过来,扯唇,“幸好你们今晚叫上了我,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沈让辞看向他的人,沉声问:“怎么回事?”
那人也傻眼了,“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他们走后房间才熄的灯。”
如果杀人灭口,那又是谁关的灯?
警察瞥她一眼,朝对头大开的窗户扬了扬下巴,“你看到的应该不是凶手。”
沈让辞看过去,明了,看见的人都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凶手并没有走门。
今挽月来回深呼吸,抬手触碰沈让辞的手,“放下吧,我没那么脆弱。”
沈让辞放下手,今挽月目光直直看着轮椅的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比起她的妈妈,体面多了。
因为他们是目击者,得跟着去公安局录口供。
等所有事情结束,天已经亮了。
一晚上没睡,今挽月脑子都快转不过来。
回到家,今挽月坐到沙发,呆呆道:“线索又断了。”
沈让辞接了杯热水坐到她身边,将热水放她手里,“我已经让人去查昨晚那些人的来历。”
今挽月握着杯子,热水的温度也不能温暖她僵硬的身体。
线索断了,她神经也快断了,无厘头地分析,“既然他们会杀人灭口,那他一定知道什么。”
沈让辞声音温和,“或许也有可能跟昨晚的事一样,也是掩人耳目。”
今挽月抬手喝了口水,机械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
看着她这模样,沈让辞浅浅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晚晚先去休息,休息好我们再分析。”
他眼底深谙,看来商柏远说得没错,曾婉华的死没这么简单。
今挽月心情烦,语气算不上好,“我不困。”
她脑子一团糟,哪里有心情休息。
沈让辞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随后侧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混着低沉的嗓音,“看来晚晚还不够累。”
今挽月下意识躲,恼怒道:“沈让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想这事!”
沈让辞手掌揽上她的腰肢,让她无法躲,语调却斯文正经,“什么事?我只是希望晚晚能好好休息。”
这大概就是长得端正优雅的好处,说得跟真的一眼,脸上毫无破绽。
今挽月撩眼横他,嘴上不耐烦,“我去睡觉,行了吧!”
说完,她起身去卧室。
沈让辞跟着进来,今挽月斜眼瞥他,“你进来干嘛?”
沈让辞挑眉,“我也一晚上没睡。”
今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