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慢慢积攒力气，任由保镖不断撕扯自己的衣服。

也幸亏她穿的是很难脱的礼服，扯了许久，也只是将礼服车到了胸口。

她苍白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白得刺眼。

在黑色礼服的衬托下，像极了黑天鹅。

下一瞬，她蓄力完成，准备猛地推开他们之际，一声爆喝突然喝出。

“你们在干什么？！”

随即她被拉进一个铃兰花香的怀抱中，视线全黑。

抱着她的人将外套盖在她头上，随后将她打横抱起。

徐牧野刚从一群合作伙伴中脱身，寻找江柠歌时，看见的就是她被这么多人欺负的场面。

她那双绝望的眼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都没想，冲了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她凸出的骨头咯得他生疼。

怎么这么瘦？

江家人不给她饭吃吗？

他皱紧了眉头，看向面前不干正事地二世祖，眼神凌厉。

“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可刚刚施暴的女人瞬间萎了，她恨不得跪下。

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就就是找她玩玩……和江雨柔一样，对，和江雨柔之前一样。”

果然，这些人都知道江雨柔对她做了什么。

可该知道的人却一点不知道。

江柠歌苦笑。

“关雨柔什么事？吴助理，停了和李家、何家的合作，教教他们做人！”

关雨柔什么事……

是啊，江雨柔在他们心中就是天使。

江柠歌推开他的怀抱，扯下外套就要离开，却被他用力拉回。

她直视他的眼睛，看清里面的心疼。

她心中呲笑，真的心疼吗？

“我带你去换件礼服。”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再度抱起她直奔后台休息室。

其实不止叶婷给她准备了礼服，徐牧野也给她准备了。

一件纯黑、类似舞蹈练功服一般地长裙，上半部分修身。

这件裙子在他这里放了三年，这一次，终于要被她穿上。

等待她换衣服的每一分一秒，他都度日如年。

他不断想象，江柠歌穿这衣服出来会是怎样的？

过往她练舞的模样不断浮现，隔间门被打开瞬间，门板上的镜子里一闪而过他自己痴笑的表情。

惊得他立马收敛嘴角，他在干什么！笑这么恶心做什么？

对自己的鄙视还没完，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江柠歌夺走。

此刻的她和他记忆中的她一模一样。

坚韧的黑天鹅。

这是他曾经对她的评价。

只是现在，被她冷冰冰地瞥一眼，他浑身一紧，更不堪地是他有反应了。

肯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

矜贵的黑天鹅。

这是现在他对她的评价。

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带你去拍卖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