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闪过痛苦，根本不是弹幕说的那样。

她不是已经惩罚过柔儿了吗？

难道他们想让她对柔儿用家法吗？

可她对柠歌都没有用过，怎么能柔儿犯了一点错就动用家法呢？

她全然忘记了，柠歌受过家法，还不止一次。

她心里默默为自己辩解，她只是想让柠歌过得开心一点，她也没有偏心……

太多太多的弹幕，让她的眼睛干涩又痛。

她只能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一分疼痛，她不忍再看柔儿的眼睛。

声音颤抖，“不用说了，你带着柔儿去许家医院，好好照顾她。”

江宸和江雨柔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保镖就上前推着两人直接出了医院。

江雨柔的主治医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一名护士也跟在他身后气冲冲地跑远。

叶婷眨眼的功夫，瞥见一名护士擦着许尽欢的肩头离开，那背影有些眼熟。

但她目前实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疲惫的推着江柠歌回病房，一刻没有停留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病房内，许尽欢看着江柠歌吃完药，睡着之后才离开。

她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步梯上了天台。

18楼。

她到顶，连气息都没有乱。

天台的阴凉处，已经站了一名护士。

“你没事吧？”

许尽欢上下打量这名护士一眼，看见她点头才转过视线。

见她这副冷清的样子，护士摘下口罩，笑得张扬，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好狠的心，利用完关心人家一句就够了？不给点奖励？”

许尽欢没回话，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才听见她的声音。

“过两天，你就应该要升护士长了，之前去江家的衣服和任何路线没有被别人看见吧？”

护士摇头，“放心吧，你不是知道吗？我心跳异常，只要憋气就看起来跟死人一样。”

她陷入回忆，“那天晚上，我特意一直在警察局周边徘徊，那个管家赶时间动手，要不是我机智就被他第三次返回现场发现了，不过你准备的尸体倒是太真了！”

“我在监控死角卸了妆换了衣服和鞋子，把这些和假发全都丢在现场一把火烧了，保证一点东西都找不出来。”

许尽欢点点头，“那就好。”

护士直勾勾盯着她毫无波澜地眼睛，“你就不担心你自己？”

“今天在急救室，江雨柔那个贱人和吴天想要把你革职，先弄出一场医疗事故，再全行业封杀，而后……”

她抹了抹脖子。

许尽欢猜到了，她和江柠歌走太近，以江雨柔霸道的性格肯定不会允许。

也幸好她第一时间跑去修手机。

只不过，她匆匆赶回来，江柠歌瘫坐在地上发病的模样一再在她眼前闪过，她胸口总是闷闷地。

“跟你聊天真没劲，走了。”

护士戴上口罩朝楼梯间走去。

阳光洒在她脸上，她勾了勾唇角。

她就是叶婷那天清查江家下人时，唯一一个替江柠歌说话的人。

在江家一年多，只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