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约当然有办法，毕竟开天眼对她来说，不过一分钟的事情。

她并不清楚王易洋在想些什么，直截了当道：“可以。”

咬破指间，温芷约在两人额头上画了两道符。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血红的符亮起金光，竟瞬间融入两人额头。

曾夫人和曾先生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他们只来得及感觉一股暖流从额头扩散开来，眼睛便骤然一痛。

若不是温芷约提前告知两人会有这个情况，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眼睛是不是受了伤。

这种疼痛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疼，而是一阵阵的刺痛，虽然没有那么疼，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来不及等眼睛恢复好，曾夫人便迫不及待睁开眼睛，在屋内四处搜寻小洁的身影。

“小洁，你在哪儿？你出来见见妈妈好不好？妈妈好想你，好想你啊……”

眼泪从眼睛中溢出，让那种疼痛更为剧烈。

眼睛再度被刺激到，眼泪无法抑制地流淌而下，变成了恶性循环。

此时最好的办法是闭上眼睛，让眼睛缓一缓再睁开。

曾夫人却怎么样都不肯闭上眼睛，强忍着疼痛在屋内四处寻找。

小洁本来还有些紧张害怕，躲在角落不敢出来，可看见妈妈这个样子，它实在忍不住飘了出来。

“妈、妈妈……我在这儿。”

小姑娘怯生生的，和刚刚反驳温芷约的时候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死后这么久，它还从未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还是它第一次用灵魂状态和妈妈见面，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害怕它，嫌弃它……

小洁心中七上八下的，始终站在角落不敢接近。

曾夫人看着自己去世这么久的女儿，浑身颤抖。

小洁还维持着去世前的样子，十几岁的模样。

曾夫人记得她头上这个羊角辫，是那天早上自己专门给她扎的。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

曾夫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冲过去抱住自己女儿。

只可惜，在接触到小洁的瞬间，除了一阵寒意，她什么都没碰到。

曾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回过头看向温芷约：“温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法碰到小洁？”

如果说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对温芷约的实力还存在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被温芷约的本事所折服。

就连称呼也从两位大师变成了温大师。

“小洁现在没有身体，只是灵魂状态，你自然碰不到它。”

在曾夫人开口前，温芷约抢先一步道：“如果你是想碰到它，这个要求我不能满足。”

“你是人类，身上阳气重，和小洁接触过多，你身上的阳气会伤到它。”

“这三年它一直待在妹妹的身体里，本来就很虚弱了，若是你执意这么做，很有可能导致小洁魂飞魄散。”

说罢，温芷约还补充了一句，“魂飞魄散，你们应该清楚什么意思吧？”

曾夫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提出任何要求，只是拉着小洁嘘长问短。

曾先生站在一人一鬼身后，想靠近，终究还是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