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顾人语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起身就要离开。
只是刚站起身,秦严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将人又拽回到沙发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严正了正脸色,小声道:“这酒名叫梦情,说白了就跟迷魂药差不多,女人喝了很快就会神志不清,任人为所欲为。”
“这是违法的吧?”顾人语不理解:“有关部门怎么也不管管?就让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卖?”
“这酒不卖生客,一般人都不知道。”
顾人语更懵了:“那他怎么卖给你?”
“我不是生客啊。”秦严得意的挑眉:“为了这杯酒,我这段时间可是天天晚上都往这跑,那些服务员都对我脸熟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大概是顾人语无所顾忌维护陈北质的举动感动了秦严,他对顾人语莫名没有了从前的排斥和不信任。
在歌声的掩盖下,秦严缓缓道:“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女人,名叫丘雅文,她是孙蕊蕊的亲嫂子!”
顾人语一怔,看着秦严安静等待着下文。
“从我们盯上古一凡的那天起,这家酒吧就进入了我和老陈的视线,每天来刷脸只是为了后期有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古一凡竟然死在了这里,而让他中毒的,就是这杯梦情。”
顾人语眉头紧锁:“可这杯酒不是专给女人准备的吗?古一凡怎么会喝?”
“问题就出在这儿。”
秦严抬手拿走了顾人语面前的酒杯,举到灯光下,杯里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喝女人酒?”
顾人语扭头看向包厢方向。
虽然这里刚刚出了命案,但意外的是该酒吧并没有因此被查封停业,只有出事的包厢门上贴着封条,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看来不是警方办事能力不行,而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幕后靠山太过强大。
紧跟着,秦严将酒杯又放置在桌面上,继续道:“我刚才让你留意的那个男人,名叫丁春荣,经营着一家大型货站,名下的大小货车不少于三十辆,我和老陈调查过,当年陈叔叔出事的当晚,有几辆货车在案发地出现过,而这几辆车都在丁春荣名下。”
顾人语猛然扭头再次看向卡座那边。
此时丁春荣似乎正喝到兴头上,举着酒瓶子不断和其他三人碰杯。
一曲也刚好结束,女主唱站起身冲台下为数不多的观众鞠了一躬,刚要转身离开,一道粗嘎的嗓音却突然响起:“等会儿!谁让你走了!”
女主唱僵在原地,错愕看向声源处。
顾人语也刚好看向丁春荣。
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闻声连忙小跑到丁春荣旁边,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经理了。
“对不起先生,她的歌已经唱完了,还会有其他驻唱上台的。”
“不行!”丁春荣一挥胳膊,将男经理甩开,借着酒劲大声嚷嚷道:“我不听别人的,我就要听她唱!”
男经理很是为难,但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他还是尝试着跟女驻唱商量了一下。
却没想到女驻唱直接拒绝:“我后面还有五场,时间都安排好了,没办法继续唱,你另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