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昆站在院子中央,脸色阴沉如乌云压顶,冷冷扫过被铐的闯入者,低声嘀咕着,拳头攥得咯吱响,强压心头火气。寒风卷着泥尘,迷得人眼皮直跳,院子里气氛比风还冷,透着压迫感。
陈向阳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上前焦急问道:“姜所长,今早凡哥不见了,您真不知道他去哪了?林警官咋也不见了?您派她盯着凡哥为啥啊?”
话音刚落,陈佳杰挤上前来,粗声粗气附和:“对啊,所长,凡哥失踪、林警官不在,您总得给个说法吧?咋回事儿?我们心里没底!”
陈四喜站在两人身后,挠头插嘴:“就是啊,姜所长,凡哥不见了您咋不急?林警官去哪了?是不是跟凡哥出啥事儿了?”
姜昆被三人问得头大,额头青筋直跳,转头瞪眼沉声吼道:“问问问,问个屁!老子啥时候说不知道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跟着瞎掺和啥?屁事儿咋这么多!”。
陈向阳三人被吼得闭了嘴,面面相觑,眼神透着不甘却不敢多言。陈佳杰撇嘴嘀咕,声音小得听不见;陈四喜挠头缩脖子,被气势压得不敢吱声;陈向阳想张嘴,瞅见姜昆脸色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院子一角,黑三蹲在陈小暖身旁,粗糙大手轻拍她肩膀,语气笨拙温柔:“小暖,甭怕,三叔在这儿呢,刚才的事儿过去了,没人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陈小暖缩在黑三身旁,小脸苍白,红肿的巴掌印未消,眼眶通红,眼泪吧嗒往下掉。她咬唇哽咽低声道:“三叔,我……我没事,就是吓着了……凡哥咋还不回来?他会不会出事儿了……”
黑三听了心头一酸,忙不迭安慰:“小暖,放心吧,你凡哥命硬得很,咋会出事儿?三叔保证他好好的,过不了多久就回来!”
说话的同时,他拍着她的背,脸上挤出笑,想让她安心,眼底却闪过对陈凡去向的担忧。
就在这时,姜昆转头向派出所同志沉声命令:“行了,事儿差不多了,准备收队,把这帮闹事的押回去,好好审审!”他语气疲惫,挥了挥手,想尽快结束这场混乱。
可话音未落,院门口传来急促喊声:“姜所长!陈凡昨晚打晕了我,人已经跑去姜家沟了!”声音尖锐急切,带着气急败坏。众人望去,见林向晴站在门口,满脸泥灰、头发凌乱,眼神透着懊恼焦急。
姜昆一听脸色大变,猛地跨步上前低吼:“住口!别说了!”可他声音未完全出口,林向晴已把话喊出,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姜昆气得眼角直抽,狠狠瞪她,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却终究晚了一步。
林向晴意识到说漏嘴,脚步一顿,脸色发白,急忙走到姜昆跟前。还没等她解释,陈四喜带着陈向阳、陈佳杰围上来拦住去路,急切问道:“林警官,啥叫跑去姜家沟了?为啥不许去?凡哥姥爷就在那儿啊,咋回事儿?”
陈向阳也皱着眉沉声附和:“对啊,林警官,姜家沟咋了?凡哥为啥要去?您得说清楚,不然我们心里没底!”
陈佳杰更不耐烦,粗声催促:“别藏着掖着了,林警官,赶紧说吧!凡哥都跑去了,我们咋能不知道原因?”
林向晴被问得一愣,脸色更难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目光转向姜昆求助。姜昆无奈叹气,摆手没好气道:“你都讲出来了,还有啥好隐瞒的?说吧,全说了得了!”语气透着懊恼,知道瞒不住了。
林向晴咬唇犹豫片刻,最终低声开口:“姜家沟……那边出了传染病,现在被封锁了,进出不行。凡哥知道后,昨晚打晕我,硬要跑去姜家沟找他家人……”。
这话一出,院子里人瞬间炸开锅。陈向阳猛地跨步上前吼道:“啥?传染病?那凡哥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不行,我们得去姜家沟找他!”
陈佳杰也咬牙粗声附和:“对,凡哥一个人咋行?我们得去帮他!啥传染病不传染病的,怕个啥?兄弟有难,咋能不管!”
陈四喜急得满头大汗,嚷道:“林警官,姜所长,你们咋不早说?凡哥都去了,我们还能干站着?走,赶紧去姜家沟!”
林向晴见这架势脸色一变,忙拦在跟前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姜家沟被封锁了,你们去不是添乱吗?凡哥已经去了,你们再去能干啥?都老实待着!”
姜昆见状气得眼角直抽,跨步上前怒吼:“都他妈给我闭嘴!老子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姜家沟啥情况你们懂个屁?去是送死!都老实待着,谁再嚷嚷,老子第一个收拾!”
可众人根本不听,义气上头。陈向阳咬着牙沉声道:“姜所长,凡哥是我们兄弟,他有难咋能不管?送死也得去!”
陈佳杰更是粗声嚷道:“对,姜所长,您咋骂都行,但不能让凡哥一个人冒险!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陈四喜也点头,语气急切:“姜所长,凡哥对我们有恩,不能当缩头乌龟!去姜家沟,咋也得陪着他!”
姜昆气得脸色铁青,猛地挥手怒吼:“好!好得很!一个个不听是吧?都义气上头了是吧?行,老子也不废话,全抓起来,带回派出所拘留!看你们还能咋去!”
民警迅速上前,铁手铐咔嚓声响,陈向阳等人被摁住,却还在嚷嚷:“姜所长,我们要去救凡哥!您抓我们也没用!”“对,放了我们,我们得去姜家沟!”
黑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嘀咕:“妈的,这帮小子,义气是义气,可这不是瞎胡闹吗?”
说着,他拍了拍陈小暖肩膀,低声安慰:“小暖,甭怕,三叔在这儿,凡哥准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