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枪刃擦着刀锋掠过,在赵传右臂拉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不可能!”赵传面目扭曲:“你枪法怎会”
话音未落,长青已跃至半空,枪杆弯曲如满月——
“破军坠!”
银枪如陨石砸落,赵传举刀硬接,却听“咔嚓”一声,精钢腰刀竟被枪杆砸成两截!余势不减的枪尾重重抽在他胯下——
“嗷!!!”
凄厉惨叫响彻雪原,那是鸡飞蛋打的声音。
赵传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捂着鲜血淋漓的裆部。
长青枪尖抵住他咽喉,冷冷道:“这一枪,替黄沙河村被你玷污的女子讨的。”
远处观战的甲士们吓得肝胆俱裂。他们眼中无敌的赵捕头,此刻正像条死狗般在雪地里抽搐。
他们不知道,长青刚刚用的枪法都只是白虎七杀枪中的套路招式,没有用上威力强大的真正七招绝杀。
长青收枪转身,龙舌枪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滚回去告诉你们其他同僚”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雷:“再敢踏进黄沙河村半步”
枪尖突然爆出三尺枪芒,将三丈外的磨盘轰成齑粉!
“犹如此石!
“你们……你们竟敢反抗朝廷!”赵传被人搀扶起来,脸色痛苦扭曲,双眸赤红看着牧长青咬牙怒吼。
长青冷冷一笑:“赵捕头,现在,你还想抓我去县衙吗?”
赵传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狰狞起来:“牧长青!你别得意!我叔叔是筑基大修士,是县尉!你们今天伤了官差,就是造反!”
长青淡淡道:“那就让你叔叔亲自来抓我。”
赵传脸色难看,最终咬牙挥手:“撤!”
甲士们互相搀扶着,狼狈退走,而他也被人搀扶着走,至于粮食也不敢收走了。
这些人中,赵阴全程没有出手,默默看着这一幕,最终也跟着默默离去,而他的嘴角笑意也越发浓郁。
“牧长青——呵呵——”
雪地上,只剩下斑驳的血迹,和八金、皮牙子收刀入鞘的清脆声响。
看着他们离去,长青对皮牙子八金吩咐:“你们保护好村民,我和小凤去一趟县城。”
“青哥,当心啊。”八金捂着胸口上前。
长青丢给他一瓶疗伤丹药,点了点头,然后骑上小凤的背。
小凤双腿一蹬,轰的一声宛如一发利箭冲射向天空,双翅展开,带着长青破空而去。
一路上,长青看见了别的村子道路上都有官差,甲士押送着牛车,马车,车上满载着许多的粮食。
“老天爷,你不让我们活,官府也不让我们活,这日子还有什么活头啊——”
有粮食被抢夺光的老妇人仰天哀嚎,然后带着泪水带着绝望,狠狠撞击向了村头的石碑,顿时鲜血迸溅,脑袋撞碎,含恨而死。
而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个例!
长青看着这遍地的疾苦,拳头也不由得握紧了。
若是自己没有得到神农壶,若是自己没有遇见师父杨虎,自己也是这些苦难百姓,无力反抗的百姓农民工其中一员。
都说因为曾经淋过了雨便想着给其他淋雨的人撑一把伞,长青真的很想为这些人,为这些曾经的“自己”做点什么,所以一直在未雨绸缪。
没想到,现在撕碎这把伞的人不是天灾,是这些被称为百姓父母官的人!
“槽踏马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