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并不在意是谁打开了门,而是有些错愕的看向陈玉楼。
这时候的陈玉楼一脸呆滞,似乎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眼前的两个人。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威士忌,从怀里摸出一摞大洋扔给了酒保,开个包厢。
“你们怎么来了?”
“我当这些日子大名鼎鼎的陈公子是谁?没成想竟然是我们的陈总把头。”
陈玄打量了一屋子的酒客,啧啧一声,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原本还想着跟人废话什么的他, 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不知道该再去说些什么了。
陈玉楼有些汗颜,虽然说陈总把头这个名头听起来,可比什么九门、佛爷之类的听着像土匪响马。
但是十三省十几万的响马都是实打实在这的,真论实力的话,他一个人就能推平常沙城。
不过以往在听到陈总把头这几个字的时候,陈玉楼眉眼之间总会夹杂着几分得意,毕竟这身份足够他在任何地方横着走,但是现在的话。
陈玉楼似乎有些无奈,看那模样好像是不太乐意。
到了包厢没了外人,花灵问了起来。
“陈总把头这是不高兴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玄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看陈玉楼倒是挺兴奋的,时不时还给他表演一个三口一瓶酒。
有些上脸的陈玉楼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后我就不是什么陈总把头了,陈家三代卸岭魁首,到了我这一代算完了。”
“你就这么放手了?”
陈玄在听到这话之后,眼中透着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比自己想的要差了太多?
他也不太明白,眼前之人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花灵更是张大了嘴巴,完全不知晓该说什么了,一脸为难的看向眼前的人,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玉楼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只是没想到会提前碰到陈玄,索性摊开手解释了起来。
“卸岭魁首这个位置,要顾忌的是十几万响马的吃喝,听起来倒是挺威风的,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本以我这个岁数坐在这个位置上,一些个老人本就不太满意,但是碍于我的本事跟做出的事情,倒是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瓶山一行,卸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我便想着去云南一趟,谁知道这一行有些收获,雮尘珠也被鹧鸪哨拿走,这下那些老人坐不住了,想要让我从这个位子上下来,其实原本我是不愿意的。”
“可我转念一想,既然他们想做,就让他们坐坐呗。”
陈玉楼说的轻巧,实际上这其中指不定还发生了什么凶险的事情。
陈玄能看出来,现在的陈玉楼心中的那口气丢了。
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陈玉楼意气风发,什么人都容得下,因为他觉得什么人都比不过自己。
在瓶山他丢了心腹,红姑娘也跟着鹧鸪哨跑了。
再加上有陈玄这个怪物在,就算陈玉楼本事再大,在这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这口气终究是断了。
不管他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口已经断掉的气是做不得假的。
陈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我本是打算找一找那说张大佛爷不行的人,好跟九门拉近一下关系,没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