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没使出全力,还没个轻重,是动了杀心才会如此,为何?为了争风吃醋吗?”闵太后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他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完婚了啊,可疼死哀家了。”
一旁的靖安帝知道母后是不答应轻饶,如今倒是多了个帮手。
霍北恒和霍崮进门跪倒就磕头。
“老臣治家不严啊。”
“臣教子无方啊。”
父子俩痛哭流涕,痛心疾首的模样,让靖安帝觉得心烦。
这个时候露面还不是先要保霍云昭?
“老将军,你可知道哀家的小儿子如今是何种情况?”闵太后出声。
霍北恒给太后跪下磕头在地:“老臣还不知道。”
“那你就去看看!”闵太后抓起来茶盏照着霍北恒的脑门子就砸下去了:“活不活得成都两说!哀家多疼惜先帝留下的这个遗腹子,说视如己出也不为过,霍云昭倒能耐大得很,为了争风吃醋就敢动杀心!真真是治家不严和教子无方就能遮掩过去的吗?”
霍北恒一把年纪,脑门起了个大包,茶汤顺着眉毛胡须往下滴答,茶叶贴在脸上,狼狈不堪也不敢擦拭,只能磕头:“太后息怒,霍云昭惹祸在前,认打认罚。”
“认打认罚?”闵太后冷哼:“若老九没事,一切好说,若老九不妥当,认打认罚不行,一命偿一命天公地道,你也不用在这里为难皇上,要说得理不饶人那也是哀家!”
霍北恒心里一片寒凉,他可以用雁门关要挟当今皇上,可要挟闵太后却不能,因这是皇上的亲娘老子,皇上一怒之下都能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这边霍家祖孙三代跪在御书房。
那边得了消息的沈清欢立刻出门,直奔尚药局。
尚药局后院的房间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司徒珩,问旁边守着的太医:“安王殿下如何?”
“回沈四小姐,不太妥当,昏迷不醒又找不到原因。”御医说。
沈清欢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我陪着殿下,你去宫里请旨意,我三叔会岐黄之术,或许有办法。”
御医恨不得给沈清欢磕一个,他们都知道沈府的三爷是从药王谷学了本事回来的,前些日子当街救了林墨轩,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如今尚药局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不管起因如何,安王若有的三长两短,他们都得脱一层皮。
御医出门去找院首进宫请旨。
沈清欢坐在床边,两手托腮的走神儿,这个时候肯定要让三叔来一趟,司徒珩当时也在龙首山,三叔做的事司徒珩肯定清楚,自己知道他们瞒着自己,但瞒不瞒着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耽误了正经事,这可是夺兵权的大好机会,不容错过。
“想什么呢?”
沈清欢吓一跳,抬头看司徒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蹙眉:“你好大的本事,吓唬我可能耐了。”
司徒珩嘴角一抽:“我的本事可不是吓唬你的。”
“那是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沈清欢冷声。
司徒珩望着沈清欢:“关心我是不是?”
沈清欢往外看了眼:“继续装死吧,等三叔来了我就走。”
“你应该去宫里找太后哭一哭,并且表示就算我没了,你也要嫁到安王府。”司徒珩看着沈清欢,轻声说。
沈清欢轻轻摇头,压低声音:“安王殿下,我可不能做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