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勾起唇角:“四小姐,若本王所求是美人儿青眼呢?”
沈清欢翻了个白眼儿。
“求活,还要活得好,四小姐若能眷顾,神仙美眷的日子过的逍遥快活,便知足了。”司徒珩说。
沈清欢冷笑:“看来安王的诚意不过如此,既没有一句实话,请吧。”
“兵权,霍家的兵权。”司徒珩声音瞬间凝重了。
沈清欢起身:“那就送我祖父等人早点儿回来,想必安王心里最清楚不过了,经这一次,饶是祖父忠心不二也会寒心,恭喜安王得偿所愿。”
司徒珩看着沈清欢那纤细的背影,心里竟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是被看穿心思的感觉,她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像饱经风霜了一般。
这话,对也不对,他确实希望沈家和皇上离心离德,但谈不上步步为营,毕竟动沈家的是当今皇上,甚至在皇上的心里把自己也算计在内,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自己能活下来,还能封王,沈良辅功不可没,是自己的恩人呢。
不仁不义不止是当今皇上,自己也算一个。
离开沈府回去复命。
朝堂上,三公步步紧逼,靖安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沈良辅赔罪,天地君亲师,即便他是君也不能在规矩之上,沈良辅是他的太傅,是恩师。
沈良辅跪倒在地:“皇上被小人蒙蔽了,老臣心中无怨,唯盼皇上亲君子,远奸佞。”
所有人都看到了,皇上用自己的辇架送沈良辅回府,听闻沈良辅咳血在金銮殿上,并且昏了过去。
沈府,灯光点亮。
沈清欢终于见到了三叔,从最开始三叔不见了,到现在给祖父诊脉施针,从三叔身上感受到了冷意,可三叔到底去做什么了,无人知晓,或许三叔不说,谁都不能知道。
沈家大门紧闭。
禁卫军撤走,沈家的家丁接管了看着大房那些人的院子。
沈清樾像一夕之间就变了性子似的,坐在椅子上,容色沉静,颇有几分无悲无喜的模样。
沈老夫人卧床不起,沈夫人伺候在床边,不敢离开半步,步秋给诊脉开药。
“阿灼。”沈景谦坐在女儿的身边:“就知道你这孩子心里有成算。”
沈清欢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轻声:“父亲,祖父只怕身体会愈发不济,家里的事要你做主的地方不少。”
沈景谦缓缓点头:“阿灼放心。”
沈景行取下银针,又给父亲诊脉后,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说:“阿灼,跟我去煎药。”
“是,三叔。”沈清欢赶紧起身跟着沈景行往外走。
沈家后院,步秋院子旁边是草药库。
沈景行坐在椅子上,挑开红泥小火炉里的银丝炭,指挥沈清欢去药架子上抓药,水沸,茶香,沈景行出声:“阿灼,过来。”
沈清欢过来坐在三叔对面,接过来三叔手里的热茶捧在掌心。
沈景行取出来一块玉牌放在桌上推到沈清欢的面前:“这是三叔给你的陪嫁。”
沈清欢愕然抬头,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陪嫁?
“嫁给司徒珩。”沈景行看着沈清欢。
沈清欢疑惑:“三叔,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