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听到沈清瑶近乎凄厉的叫声传来,吓得一哆嗦。
沈景行抬起手搭在沈清欢的肩上:“莫怕,进去救人。”
“嗯。”沈清欢终于明白三叔说的话了,司徒珩确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只会用更恨的手段报复回去。
果然,当沈清欢看到被五花大绑捆着还如蛆虫一般翻滚的沈清瑶,心里竟涌出解恨的爽利感觉。
“冷水!”沈老夫人一拍桌子。
旁边的粗使婆子又是一桶冷水兜头盖脸的淋在沈清瑶的身上,沈清瑶再次惨叫出声。
邹氏跪在沈老夫人面前,磕头犹如鸡啄米:“母亲,母亲啊,这样下去清瑶会死了的啊,她可是您的孙女,留他一命吧。”
沈老夫人强忍着没一脚踹到邹氏的脸上,冷声:“都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如今还有脸求情?”
林氏容色沉沉,抬头看着所在墙角,衣服都被撕得破烂不堪的马夫。
沈景行坐在椅子上,沈清欢站在沈景行身后。
“想问什么,问。”沈景行出声。
沈老夫人这才看到三儿子带着阿灼进来了,挑眉:“老三,这污糟的事,带阿灼来做什么?”
“母亲,阿灼不来,就更说不清了。”沈景行起身给沈老夫人行礼:“母亲息怒,先听阿灼问完再说。”
沈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女,抬起手压住快要被气炸了的心口。
沈清欢上前一步,踩着地上的水渍:“沈清瑶,你为何让沈清婉带着我去给兄长送桃花酿?为何用鸳鸯壶?为何在鸳鸯壶里下了只有雁门关才有的红鸾引!”
沈清瑶被捆的结实,几桶冰水淋的她头脑清醒了不少,撑着抬起头看沈清欢:“是你害我!沈清欢!你太歹毒了!因为我喜欢司徒珩,你就想要害死我!”
沈清欢垂眸看着她:“还不承认是吗?”
“不承认无妨,她的毒若不解,没活路。”沈景行淡淡的说。
邹氏猛地站起身:“你们就这么偏心吗?”
“偏心?大伯母慎言,到最后你收不了场!”沈清欢扬声:“孙嬷嬷,把桃儿带上来,沈清婉也别放过。”
邹氏跺脚:“你们这是想要趁着夫君不在,把我们娘几个往死里逼啊。”
沈景行冷笑:“大嫂,若不是阿灼有足够的证据,我会坐在这里吗?若你觉得我分量不够,大哥不在,父亲和二哥可都在府上呢。”
邹氏立刻闭嘴了,公爹不露面,女儿还有活路,可若公爹露面了,女儿只能得三尺白绫。
沈景行看沈清欢。
沈清欢微微点头:“你难道不该奇怪吗?为何你处心积虑给司徒珩下毒,自己反而成了这副模样吗?”
沈清瑶脸色越来越红,失控的她嘶吼:“母亲,找个男人给我解毒,给我解毒啊。”
沈老夫人听到这话眼前发黑,抓起茶盏照着邹氏的脑门就是一下子。
邹氏扑通就跪下了:“母亲,母亲快拿个主意。”
“拿什么主意?”沈老夫人厉声:“沈清瑶!阿灼说的是不是事实?”
沈清瑶咬紧牙关:“她害我!都是她害我!”
沈清婉和桃儿被带上来,沈老夫人冷声:“用刑!”
桃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孙嬷嬷手里拿着平日里给女子开脸用的红绳,嘴里咬着绳结,粗使婆子扯着桃儿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当孙嬷嬷靠近的时候,桃儿目眦欲裂。
绞第一下的时候,桃儿脸上血珠子从皮肉里冒出来,桃儿惨叫着捂着脸,那血顺着只恨往下滚落。
沈清婉吓傻了,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孙嬷嬷,嘴唇颤抖:“不是我,不是我,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