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病中,也许是因为内心的孤单。
萧玄策态度柔和了不少,少去了平日里针锋相对的算计,像极了那年只宠着爱着凤瑶的少年郎。
可惜,二人谁都知道,那份年少不可得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即便有,也是独属于萧玄策一人的幻想,昙花一现。
“阿瑶,你一直都在怪朕袖手旁观,也一直认为是朕害死了你父兄,更是想剥夺凤家兵权,独揽萧国权利。”
“不然呢。”
凤瑶冷笑,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向萧玄策。
她不想去忆往昔,不想沉溺在过去的幻象中。
如今的她,被现实逼迫得只能往前看。
“朕承认,朕当年舍弃了凤家娶了秦家嫡女,无情无义,可朕当时实在没法子,先皇想要废了朕,将皇位传给萧锦言,只有秦相爷一脉能保朕坐上皇位,朕才能有更多的权利保护你。”
“圣上。”
凤瑶开口打断了萧玄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所谓的实在没法子只是对权利的不舍,凤家也好秦家一也罢,都是你登上皇位的踏脚石,即便不是秦贵妃也有别的贵妃。”
一句话,无情戳破了萧玄策所谓的深情。
在权利面前,一切的儿女情长都是镜花水月。
只有掌握了无限的权利,才有资格去站在上位者的角度缅怀过去,否则便会成为埋在地里面的枯骨。
“既然今日将话说开了,臣也有一件事情要和圣上说明白。”
“什么话,朕听着。”
感受着凤瑶平静又充满恨意的目光,萧玄策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期待。
她恨,就证明心中还在乎自己。
“臣与圣上之间的感情,三年前就已经断绝在宫门前,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而且臣已经嫁人了,还请圣上莫要辱没了祖宗礼法做出让我夫君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来。”
“而我父兄的死因,我也会亲自揭开真相,臣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话音落下,凤瑶转身离开了寝殿。
缓缓坐起身,脸色苍白的萧玄策目视着凤瑶离开的方向。
一双狭长又深情的眸子中藏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可最终都化作了算计。
“阿瑶,朕和你之间的情感,岂非三言两语就能断得干净。”
……
凤瑶乘坐马车回到了将军府。
满心的烦躁在看到萧锦言的瞬间,烟消云散。
“夫人。”
一句夫人,温柔宠溺。
萧锦言走上前,拥着凤瑶下了马车,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怀中的妻子。
“怎么了,又是谁招惹了夫人不开心,为夫给你报仇去。”
察觉到凤瑶情绪上的波动,萧锦言捧着她的脸看向自己。
“是不是萧玄策又说了让夫人为难的话。”
“不提他了。”
凤瑶不想让萧玄策的事情饶了自己好不容易舒缓过来的心情。
双手揽着萧锦言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
“过几日母亲生辰,夫君可有什么好的安排?”
“说起这点,为夫到有一个好的想法。”
将军府后院。
夫妻二人坐在凤母面前。
凤母笑盈盈地看着女儿和女婿,越看越是欢喜。
“今儿怎么把你们小夫妻吹来了。”
“母亲,过几日的生辰,我和锦言有一个好提议,你与嫂嫂昭昭他们去落雪湖游玩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