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希望妹妹进宫与姐姐一起分享恩宠,分享姐夫,还是不希望妹妹进宫夺了姐姐的宠爱?”
问完这句话,柒玥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颗邪恶的种子在发芽。
每个人都让她选择,问她想法,可是该来问她愿不愿意进宫的那个人,却是让她进宫的那个人。
她突然很坏心的想知道,姐姐这个皇贵妃娘娘,到底对于她进宫还是不进宫,有何想法。
“我也很矛盾,”皇贵妃看向柒玥有几分苦笑道,“如果我从来没有进过紫禁城,从未遇见过皇上的话,或许我还做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但现在……也许不是你,但总有别人。”
“所以姐姐是不介意妹妹与姐姐共侍一夫了吗??”柒玥有些怨恨,便出口嘲讽道,“难怪姐姐让妹妹即使失了礼仪,也过了初选,都是姐姐在中间周旋了?”
“我……”皇贵妃被柒玥一怼,有些尴尬,但随即又听见了柒玥后面的话,满脸疑惑的看向柒玥,“你说什么?什么失了礼仪还过了初选?”
“难道不是吗?”柒玥有些怀疑,这个宫里除了姐姐,谁还会帮她进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柒玥便将初选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没有,这事不是我做的,”皇贵妃连忙摇了摇头,“我知道阿玛额娘的心思,又如何插手初选一事,落了把柄给别人呢?”
“是呀,柒玥小姐可别误会了娘娘,娘娘这些日子都不舒服,别说插手崇敬殿的事,就是这宫里的事情也是交给了惠妃暂时打理。”一旁的惜若忍不住出声为自家娘娘辩解一二。
“姐姐,我……”柒玥犹豫再三,想到既然误会了姐姐,那么若是将心里话说出来,姐姐也许会明白,自己能重新有机会也不一定。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不知何时走到外面的忧若又返了回来。
“娘娘,冬常在来了。”
“她怎么来了?”皇贵妃一听皱起了眉头,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柒玥,便对忧若吩咐,“让她改日再来。”
忧若得了吩咐,便往门外走去。
柒玥不再说话,她能感觉到姐姐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怒气和隐忍。这怒气自然来自这冬常在,而这隐忍……或许是因为她?
可是,她和这个冬常在认识吗?
很快,忧若又走了进来,脸色却没有变轻松,更加难看。
“娘娘,她不走,她说,说……”忧若抬头看了一眼柒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皇贵妃并不在意有柒玥在场,妹妹不进宫,这些事情她知不知晓也没关系,妹妹进宫,总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冬常在说,是娘娘让她今日开始来承乾宫当着娘娘面抄经书的,她还说,还说来之前禀了惠妃娘娘,这个时候要是回去,惠妃娘娘定会以为她阴奉阳违得罪了娘娘你。”
“本宫瞧她现在就在阴奉阳违!”皇贵妃听了忧若的回话,脸上的怒气忍不住发泄出来,扫了几上的茶盏,“啪”的碎了满地。
“姐姐!”柒玥一惊,拉住了皇贵妃的手,有些担忧。
她没想到姐姐对这个冬常在的怒气如此之大,不顾身子也忍不住,也不顾这冬常在就在殿外,听到这声音。
“无事。”皇贵妃对着柒玥摇了摇头,才吩咐忧若,“让她进来吧。”
忧若去了门外,惜若连忙清扫了地上的碎片,又送上来两杯茶,并没有准备那位冬常在的份。
“姐姐,我要回避一下吗?”
“不用,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姐姐?”柒玥有些疑惑。
“很快你就知道了。”皇贵妃抬头看向已经随着忧若进来的宫装女子。
一袭粉色宫装的冬常在走了进来,第一眼先看向了柒玥,才向着皇贵妃行了礼。
“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柒玥也起身微微给冬常在行了礼。
“不在本宫跟前惹怒本宫,本宫才能万福金安。”皇贵妃不打算让她坐下,直接斥责道,“本宫不是让你申时三刻再来的吗?来这么早是将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奴婢惶恐,”冬怡嘴里说着,面上却带了一丝挑衅,“奴婢听说柒玥小姐来承乾宫了,想着毕竟与柒玥小姐有些缘分,来看看柒玥小姐。”
说着看向柒玥,“这位就是柒玥小姐吗?当真是许久不见,奴婢差点认不出来了。”
见这位冬常在果然说认识自己,柒玥也很是诧异。
见柒玥诧异的看向自己,全无熟悉感,冬常在也疑惑了,纵使过了九年,七岁的她应该也能记住不少事情才是。
那年的事情那么大,她姐姐的下场那么惨,如何她就记不住自己了呢?
“怎么?柒玥小姐贵人多忘事,记不住奴婢了吗?”冬常在不顾皇贵妃的冷脸追问,“奴婢当年带着柒玥小姐去了御花园呢,御花园里……”
“卫氏冬怡!”皇贵妃抓起惜若后送上来的茶盏直接扔向冬常在,“看来你在辛者库待的五六年都忘了,惹怒本宫,本宫不介意再让皇上送你去一次辛者库!”
“哈哈,”在茶盏碰到身上之后,冬常在退后一步,茶盏“啪”的落在地上,“奴婢知道娘娘本事大,奴婢就等着看,看你这次将奴婢送到辛者库后,还能不能保住孩子!”
冬常在看向皇贵妃的肚子,眼睛里都是恨意,这些年,她被她打压的厉害,受了那么多的罪,可她终究不是活着吗?
只要胤禩好好活着,她就不怕,受一些罪怕什么,皇上终究不会忘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