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瘦削的年轻人,正在给二人斟着酒。
他是雄镇的儿子雄光。
这些年,雄镇在北境镇定,只剩下这唯一的儿子。
“熙月呢?应该有喜了吧?”
雄镇在此时,突然问出一句话。
杨业闻言,眉头紧拧。
雄镇在北境,可又如何知道此事的?
毕竟,自己前往北境,这也是极少人知道的事情。
“雄镇……”
“杨兄啊,杨家现如今也算是人丁兴旺,你也马上有孙子,以前的好伙伴也在身边。”
“可是啊,我雄镇也就只有一个儿子了。”
雄镇打断了杨业的话,一席话语间,让杨业的脸色再变。
“你究竟想说什么?”
杨业问话,双眼凝视眼前的雄镇。
“我没想说什么,只是羡慕你啊。”
“不过我也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你会不会与小弟的下场一样呢。”
“只有唯一子嗣,却如此虚弱。”
雄镇缓声说着话,杨业却听出了恨意。
这些恨意,却是指向了皇宫中的那位。
难道,这就是北境会将城池让给外族的原因?
这样的举动,也就只是为了泄愤吗?
“雄镇,你我兄弟,多少年未见了?”
“十几年了,其实为何此次能相见,最根本的原因,也还是你没有了兵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当年之时,云风云将我们分开,一北一西……”
“俊儿呢,云风云表现是疼爱,可是却留在京都,分明就是质子。”
“而我,则是被流放到北境这荒凉之地。”
“如若不是我,北境到现在,可耕之地也少之又少。”
“但云风云呢?一直防备着你我。”
“你我兄弟天南地北,天各一方,今日还能见面,就是因为他不必再防你,而你也是能够说服我之人。”
雄镇再次开口,连声而语。
“城池是怎么回事?”
杨业皱眉,沉声而语。
“对,是我让的。”
“将军守国门,君王只是每天生忌,一直猜忌。”
“他只是守着他的兵,对我们更加是极力的防备,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雄镇说到这时候,再次摇头。
“所以,你是要造反?”
杨业深吸口气息,缓缓吐出。
现下这里的事情,似乎是变得越来越严重。
云风月要造反,甚至还劝说过自己。
现如今,雄镇也要反了?
“造反?不,我们这叫自保,更加是叫拔乱反正。”
“云风云的兵如何来的,你我岂会不知?”
“杀兄弑父,才夺得的这皇位。”
“我现在只是自保,给自己一条跑。”
“杨兄,你难道就不能够别再执迷不悟吗?”
雄镇说着话,越说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