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得？

那他演得也太真了。

高阳直接问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白眯着眼睛，好似他能看见一般，“你问的是哪件事？”

高阳深吸一口气，想要将柴村的事情一股脑的问出来。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撕破脸，自己要有足够匹配的实力。

对上柳白白色丝带下的漆黑眼眶，高阳再度忍了下来，“让我离开盘龙村，你想做什么？”

柳生呵呵笑着，“曾经我怎么做的，这次我就会怎么做。”

高阳的瞳孔一缩。

他想到了柴村。

柳生想要屠村？

他凭什么？

凭借着他的元婴期实力？

就算那条蛟龙渡劫失败了，那也是历经过雷劫的大能。

如果渡劫成功了，说明那条蛟龙已经化身成真龙，那就是仙。

仙人一怒，血溅山河。

高阳脸色难看地问，“你疯了？”

柳白盯着高阳的眼睛，语气肯定，“没错，我疯了。”

两人对视许久，高阳发现柳白竟然是认真的。

这家伙，真的疯了！

就在这时，高阳的气血再度运转起来，他感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但下一刻，那个东西就立刻逃了出去，带着惊恐之色。

与此同时，柳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一个倒悬的漩涡出现在头顶。

但仅仅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就消散开来。

高阳没有察觉，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好似在荒城的时候，看到的那双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明显有着恐惧，疲惫，痛苦……

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离得远远的，警惕地盯着林硕，声音浩大雄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阳试探性地问，“盘龙村的龙？”

那双眼睛没有回话，迅速消失。

高阳回过神来时，柳生刚刚低下头，看向盘龙庙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呵呵，这家伙，伤得比我想的还要重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柳生身上的和煦儒雅消失不见，高阳好像看到了一个站在尸山血海中的疯魔。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压得高阳喘不过气。

这一刻，他才窥见柳白实力的一角。

那尸山血海中，柳白站在最高处，他的身后站着数十人，同时回过头，好似能看到高阳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高阳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他的左眼中出现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柳生一袭白衣，身上却血迹斑斑，脸上有着两副面孔，一副儒雅随和，一副狰狞凶厉。

下一秒，高阳捂住左眼，来自灵魂上的剧痛传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