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厚着脸皮来咱家蹭电视机看,我直接往外赶人!
高跃民,你也给我听好了,以后少跟老吴来往!”
张雪梅气呼呼说道。
老高家的优良传统是,听老婆的话没亏吃。
高跃民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今后我就跟老吴断道了。”
高远走出来,道:“妈,别生气啊,不值当的。通过一件小事看清楚一个人的秉性,说起来咱不吃亏,不对脾气别来往就是了。”
张雪梅笑了笑,道:“妈没生气,跟苑红怡那种人生气,犯不上。”
高远噗嗤乐了,“吴老师的家属叫苑红怡啊。”
“是啊,这名儿有啥新鲜的吗?”
“您反过来念念。”
“怡……红院,哈哈哈哈,怡红院啊,难怪她嘴那么贱,原来是个婊……哈哈哈哈哈……”老妈乐坏了。
高远在家里睡得特别踏实。
一觉到天明。
他起床走到客厅,老妈正在做早饭。
早餐很丰盛,炸的馒头片,煮了咸鸭蛋,一碟酱豆腐,一碟辣椒黄瓜咸菜,还有熬的小米粥。
诶你们知道酱豆腐是啥吗?
就是豆腐乳。
高远洗漱完,坐下开吃。
老妈吃得少,吃完上班去了。
房门被轻轻关闭后,老高同志冲小高同志挤眉弄眼。
小高同志秒懂,笑道:“又没烟抽了?”
高老同志幽幽一叹,道:“你爹这日子过得苦哇,你妈把我管得太严了,每天抽定量,任我好话说尽,她多一根都不带给的。
更过分的是,你妈为了防止我偷着买烟抽,把我零花钱都给我断了。”
“我妈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
“不让抽烟,就算能多活几年,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啊。”
好嘛,您说的可真有道理。
高远记得,自己刚重生那会儿,迎接自己的是一道皮带破空的声音。
那时候的老爸,是个不恶而严、浩气凛然、铁骨铮铮的汉子。
怎么现在也有向戏精附身方面发展的意思了?
难不成,这也是蝴蝶振翅带来的影响?
高远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来,递给他道:“藏好了,别被我妈发现了,自个儿买着抽吧,烟也藏好啊。”
高跃民嘿嘿笑着接过来,道:“还是我儿子心疼我啊。”
高远捂着脸远遁。
老爸太可怜了。
他走到楼下,听到有人已经针对昨晚的事情议论开了。
“苑红怡有点过分了,昨儿晚上去高教授家里看电视,人家孩子在家搞创作,雪梅没让看,她就怪话连篇的,白看人家电视,她还蹭出理来了。”
“苑红怡就是个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人,她对门儿赵老师家,去年冬天储的大白菜临时堆在楼道里,结果没几天就少了好几颗。
赵老师偷偷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一到晚上,苑红怡就去偷。
被赵老师逮了个正着,她还嘟嘟囔囔说什么不就是几颗烂白菜吗?跟谁家吃不起似的。
那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今后咱都少搭理她。”
高远走过去,见发表意见的人是对门沈丽茹,他笑嘻嘻说道:“刘婶儿,你们在说怡红院啊,背地里嚼人家舌头根子可不合适。”
沈丽茹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锤着高远的胳膊说道:“你个死孩子,哪有这么给人起外号的,缺大德了你。不过,诶反过来念还真贴切!”
昨天给张雪梅说公道话的陈老师夫人也乐得不行了,“小远啊小远,你这脑瓜子咋长的?这你都能想得出来。”
“李姨,我就当您夸我了。”
“偷听老娘们儿扯闲篇儿,这事儿也就你小子能干得出来,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诶,我滚了。”
高远滚去了藏经馆胡同。
今儿他有点私事要办,兼顾着办公事。
来到藏经馆胡同二十号院,见该拆的都拆了,破烂窗户也卸下来换上了新的,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高远非常满意。
没多大会儿,李健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