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娶她,也是她一直在信中暗示我,当时我考虑过,她或许是我最适合的对象,于是答应了。”
南向晚顺势问起:“什么叫她是当时最适合的对象?”
“你知道,当时我在特战队,和我这种军人谈对象,意味着聚少离多,要独自面对生活里的诸多难题。她当时信誓旦旦说,只需要一份保障跟安稳,这是我可以给予的,而我不能给予的,她当时亦认可。”
说到这,有一件事情顾野征觉得也不能再隐瞒南向晚了。
因为他是认真的,所以不想欺瞒。
“我们顾家早年间得一位隐世大师算命,他给爷爷批注,说顾家早年间杀戮过重,虽为正义,可仍旧沾了命煞与因果,所以顾家注定一代比一代子嗣单薄。”
“在我爷爷那一辈,有四个弟兄,可我爷爷却只生了我大伯跟爸两人,而我大伯一生无子,我爸努力了很久,才生下我一个,而到了我这一代……”
他望向她,沉重地吐出:“可能绝嗣。”
南向晚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她绝不能表现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
“这大师说的一定准吗?咱们或许还是得相信一下科学。”她觉得大师不准。
顾野征却说:“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我去查过了,连医生都说除非奇迹,否则我这一生很难留下子嗣。”
南向晚:“……”科学也不准的吗?
还是说,她能怀上三胞胎,其实是奇迹?
顾野征开诚布公地说完这一切后,其实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见她怔忡的模样,以为是被他的话惊到了,他会给足够多的时间让南向晚好好考虑一下的。
他会尊重她深思熟虑后的一切决定。
当然,在这之前,他也会尽他所能追求她,让她不要轻易放弃这一段婚姻。
“你放宽心,我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逃脱掉。” 他给了南向晚莫大的安全感。
阳光透过走廊木格窗斜斜切进来,顾野征扯了扯军装领口,领部已经被汗浸得发潮。
他苦笑一声。
虽然在南向晚面前他表现得很镇定,但实则说出那一番话后,他还是紧张了。
他担心南向晚知道后,会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当场要求离婚。
那时候,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但好在,她没有那么决绝。
刚走下一楼,顾野征就听见一串孩子玩乐的清脆笑声。
走廊尽头的后门,有三个小团子正在外头玩耍,邓家外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最大的男孩穿着件蓝布衫,正蹲着按铁皮青蛙。
另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则在吹掉落的树叶,他踮起脚尖,后脑勺的胎毛随着动作一颤一颤。
中间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最显眼,穿着灯草绒连衣裙,正给布娃娃穿衣服。
三个孩子看着年岁十分接近,自然不能是五年抱三,难道他们是三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