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凌坚带来的人不少,看那架势,他今日前来,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
不过,保护圣上的银铁卫队的人也不少。
双方剑拔弩张地对视着,颇有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感觉。
凌坚等圣上喘过了气,又道:“父皇,玉玺呢?你把玉玺藏到哪里去了?”
就是因为找不到玉玺,他才一直留着圣上的性命,让圣上吊着一口气,否则他早都请圣上归西了。
可惜,他在宫里找了好久,掘地三尺都没有把玉玺找出来。
实在是找不到,而凌羡之又要回来了,无奈之下,他才铤而走险,准备和圣上的银铁卫队硬拼。
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圣上的儿子,只要圣上暴毙,他就是唯一具有继位权的皇子。
登基之后,即便没有玉玺,天下百姓也只能承认他是大夏的帝王。
圣上气不顺,还带着怒气道:“你休想拿到玉玺,你不是朕的儿子,朕的皇位不可能传给你。”
凌坚耻笑:“不是又怎样?谁知道?谁又会在乎?再说了,我即便不是您的儿子,那也是楚襄王的儿子,是名副其实的凌家血脉,继承大夏的江山,也是名正言顺。”
圣上被他气到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老太监着急地给他抚胸,“圣上,深吸一口气,咱不生气,不生气。”
凌淮波实在是没忍住,朝寝殿走去,同时朗声道:“可惜了,凌坚,你不仅不是圣上的儿子,你还不是我父亲的儿子。”
凌坚听见他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凌淮波,你怎么来了?”
和凌淮波一起来的,还有凌羡之和一个蒙着眼睛的蓝衣女子,三人步履从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
是什么给他们的勇气?
凌坚狐疑地朝三人的背后看,却是不见他们的后面还有人来。
凌淮波走到圣上的床前,冷眼看着凌坚,“我不来,难道要任由你在这里欺负圣上吗?”
“淮波来了,终于来了,”圣上喜不自胜地看看凌淮波,旋即目光转到凌羡之的身上,“羡之,羡之也来了吗?”
凌羡之快步过去,蹲到床前,握住圣上的手,安慰道:“我来了,圣上……圣上怎样了?”
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叫不出“父皇”那两个字。
“朕还好,”圣上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羡之的身体怎,怎样?都好了吗?”
凌羡之回答:“好了,能走能跳,还比以前健康了。”
“好,好。”圣上高兴得老泪纵横。
被凌坚逼宫,他以为自己今日活不成了,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会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
老太监亦是高兴得落泪:“大师诚不我欺,大师诚不我欺啊!”
圣上道:“是,青湖大师算得特别准,他说羡之一路往南,便会有生机,果不其然,羡之终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硬撑着,没有早早死去,都是值得的。
凌坚看着几人,直接怒气冲天,“凌淮波,你刚刚说什么?”
凌淮波重复道:“我在为你遗憾啊!你不仅不是圣上的儿子,还不是我父亲楚襄王的儿子。”
“你胡说!”凌坚不承认。
他已经不是圣上的儿子了,如果连楚襄王的儿子都不是,那他还有何资格继位?
凌淮波嘲弄道:“你别不信,这可是我母亲亲口说的。”
圣上注意到了他的言词,惊讶道:“淮波,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