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吹捧,看见的几乎都是对方的优点,当真是恩爱了一辈子。
凌景天叹息一口气,“也不知淮波怎样了?咱们在南阳岛安定了下来,却是没法打听他的下落。”
出不了南阳岛,和内陆那边就断了联系了。
何婉白心头一紧,“夫君,圣上不会对淮波下手吧?”
凌景天沉吟着否摇头:“不会,羡之挨着我们,圣上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再说了,我和淮波对圣上都没有威胁。”
何婉白不以为然地哼鼻,“那是你以为,有没有威胁,可不是你说了的算。别忘了,圣上当年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哪怕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他还不是说流放就把你赶出来流放了。”
凌景天握住她的手,“这种话切莫在外人面前说起。”
何婉白鼻头一酸,“我就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而已,咱们淮波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贪污赈灾银?”
哪怕流放到南阳岛了,她也不信凌淮波会做出贪污受贿的事来。
凌景天凝望着远方,“兴许圣上这么做有他的打算。”
何婉白看看凌羡之,张了张嘴,大胆地猜测:“难道是与大师的预言有关?”
凌景天点点头,压低一点声音:“有道理,羡之那时的身体急剧恶化,眼看就要不行了,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圣上才会依据大师的预言,采取如此手段,迫使大家流放。
“只有让大家都一起流放了,才不会让人看出圣上的良苦用心。”
何婉白心中气恼,埋怨道:“你的身体不好,圣上难道看不见吗?如此折腾你,圣上好狠的心啊!”
凌景天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还好,都熬过来了。咱们现在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总算是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何婉白看着凌羡之,意有所指:“羡之还挨着我们,恐怕夫君这话言之早已。”
凌景天又是叹息:“不要埋怨羡之,他什么都不知道。”
何婉白低下头,“我没有埋怨他,他很孝顺。”
凌景天看了齐云瑞一阵,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脸色都紧跟着变化。
“看齐云瑞,他的五官长相,和当年的太子殿下似乎很像,莫不成他们……”
“像?”何婉白见过当年的太子殿下,仔细一看,也是吃惊,“确实是挺像的。”
凌景天眯着眼睛,半晌不说话。
何婉白没他那么稳重,心下一动,猜测道:“齐云瑞才二十一二岁吧?他这个年龄可不像是太子殿下的儿子。”
毕竟,太子殿下战死沙场,已是二十四年前的事。
一个念头冒出来,她双眼瞪大,“莫不成是孙子辈?”
她说了又疑惑:“咦!太子殿下还有后人吗?当年听说太子殿下的家眷全都死于非命了。”
“嘘!”凌景天斟酌一下,禁止她再胡乱猜测,“婉白,此事不可胡言,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或许我们都看错了。”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一旦传出去,就会给齐云瑞带来杀身之祸了。
何婉白明白他的顾虑,“我知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凌景天微微颔首:“当年的事过于血腥,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想起当年的事,他的心都是疼的。
何婉白是他另外娶的妻,而他当年的妻儿,都和圣上的妻儿一样,在大战的紧要关头,被人拉到战场上去做人质,然后悲惨地死在梁瑾王的刀下。
为了争夺皇位,梁瑾王没有人性,其实圣上又何尝有人性?
大概是遭到了报应,圣上登基之后,娶了许多妃子,却是都无法诞下皇子,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