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狗赶车,这可是稀奇之事呢!”
“是啊!狗赶车,怪事了,狗会赶车吗?”
有人想靠近去看清楚,黑虎转头朝那人“汪汪”两声,那人立马吓得后退。
有人嘲笑:“那是凌世子养的黑虎,可凶了,你居然想过去。”
被狗吓唬之人白眼一翻,“什么凌世子,哪里还有凌世子?楚襄王被夺了封号,他现在是阶下囚,即将流放到南阳岛的流犯。”
车队慢慢地走着,闲着没事喜欢看热闹的一些百姓都跟着走。
说到流放南阳岛之事,有人忍不住发表观点。
“话说圣上当政以来,但凡是犯了重大过错之人,都会将其流放南阳岛。”
旁边之人附和:“圣上仁慈,才会把人往南阳岛流放;若不然这些人贪污赈灾的银子和粮食,害得南方灾情越发地严重,说来砍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
“每年各地都要送一拨人去流放,那南阳岛的人应该不少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听说南阳岛上有金矿、银矿、铁矿和煤矿之类,开采这些矿山可要不少人呢!”
“南阳岛四面环海,还可以下海打渔,需要的人确实不少。”
……
彼时,京中最繁华的二层酒楼内,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男子眼神阴鸷地盯着路过的流放车队,朝身后的侍卫勾勾手。
“通知暗月阁的杀手,待囚车出了京城,便找机会杀了凌羡之。”
“是。”身后的侍卫恭恭敬敬地答应。
那侍卫微微一想,说道:“殿下非得动手吗?听说凌羡之快死了,大概就是这两三天的事。”
“我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他不死,我便没有出头之日。”
凌坚咬着牙关,本就称不上好看的五官更是因憎恨而变得狰狞,“还有凌淮波,那厮逃到外面去,还没回来吗?”
“没有,流放的名单上有他,但御林军还未找到人。”
“他也非死不可,只有他和凌羡之都死了,父皇才会立我为太子。”
凌坚捏着拳头,手上青筋暴涨。
他想不通,父皇这把年纪了,为何还迟迟不立太子?
他可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啊!
父皇重视楚襄王的两个儿子,让他们进宫与他同吃同住,还共同受教,其待遇与他一般无二。
看父皇对凌羡之的态度比他还好,他甚至怀疑父皇会将皇位传给凌羡之。
今次好不容易扳倒楚襄王府,无论如何,他都要凌羡之和凌淮波死无葬身之地。
只有这两人都死了,父皇没有任何指望,那太子之位以至于皇位才是他的。
车队越走越远,他看后面那两辆马车的眼神也越发地充满杀气。
……
小半个时辰后,流犯的车队就走出京城了。
舍不得离开京城,囚车上的许多人都呜呜咽咽地哭。
押送流犯的衙差骑在高头大马上,猛地摔鞭子往笼子上一抽,怒吼道:“闭嘴!吵死了。”
流犯吓得瑟缩,瞬间把嘴巴闭起来。
流犯哭都嫌吵,小婴儿哭,那更是让人烦躁。
偏偏这时,顾洛英抱着的小弟饿得“哇哇”直哭。
衙差不像御林军那般有耐心和善心,听到婴儿的哭声,火气更是刷的一下就飙升上来。